她的的確確是好奇鳳翔女子當權的民風,但是她可沒那心情去那鳳翔閒閒地晃悠。只不過,能在這時利用鳳翔的暗衛讓自己順利脫身出相府,不失為一個掩人耳目好方法,滕鷹覺得自己這招用得妙極了。而玄毓,滕鷹認定了他會隨後追去鳳翔。至於自己失蹤後相府抑或是襄親王府會出現什麼狀況,就都由著玄毓去解決吧。身為人家夫君,本就該有這種捨己為人的覺悟和義不容辭的義務,這是滕鷹的想法。這時候,滕鷹的心裡坦然的很。
這婢子真是個實心眼兒的孩子,不是當年爹孃生她的時候叫她腦中少了根筋就是心中缺了根鉉兒,竟然真的相信了滕鷹的鬼話。她開心地回覆滕鷹:“夫人真是心眼明亮之人,吾皇也是想見夫人。”
時間緊迫,滕鷹二話不說,當下開啟衣櫥。玄毓的動作一向迅速,滕鷹的嫁妝剛剛抬進相府,但這陪嫁的衣裙卻都送進了臥室的衣櫥。滕鷹避開自己一櫥子的輕薄華麗衣裙,從櫥子底下抽出一套壓箱底的簡單女裝換上,而後她又整理好了衣櫃。
關上衣櫃門扇的時候,滕鷹的纖纖玉指無意間觸碰到了一套男子衣袍,袍子是絳紫色的雲錦的,袖口上用淡一點的紫色綢緞滾邊,而後有金線繡了根根翠竹點綴,就是這繡功細看下去像是新手乾的。這是滕鷹為玄毓準備的成親禮,新婚夫妻互贈禮物是龍翼的風俗習慣,女子大多是親手繡上一套衣衫做上幾雙鞋襪給夫婿當見面禮,她也不能免俗,所以才給玄毓準備了這麼一套。她的針線女紅不好,這衣裳顏色是她親自選的,這裁剪卻不是她做得,是由她報了尺寸由劉嬤嬤裁剪的,而後她再將布料縫製成衣,將這翠竹繡紋親手繡上。
滕鷹撫摸了一下衣袖上的金線,喃喃自語道:“不能親眼見你穿在身上了,有點可惜。”
說完,滕鷹合上了衣櫥的門扇,又在房間內偽造了幾處她被人擄走時的掙扎跡象。然後,她將這一套精緻的嫁衣打包好背在身上,不再留戀的她帶著青衣婢女從後窗翻出了房間。那青衣婢女將一封信箋放在了圓桌之上後便率先跳下了窗戶,滕鷹卻在翻窗而出的片刻之間兩指一彈,給室內留下了一點屬於她自己的能叫自己人明白的印記。
二人一路揀著人煙稀少的小徑行走,避開了相府的所有崗哨,順利地從一處荒涼的宅院的院牆之下的狗洞安全出去了。
話說滕鷹這妞怎麼能對相府的院落如此熟悉,又怎麼能對相府的崗哨安排如此清楚,這還要歸功於咱們的玄大相爺那晚辛苦爬窗後的諄諄叮嚀,因為他的提醒滕鷹才會對相府的地形上了心,才會叫都滿搞了一張相府的地形圖。她是虎將之女,自是對高宅大院的重點守衛之處有所瞭解,這才在今夜給了她自己一個溜走的機會。
……
相府之外早有人在此接應,滕鷹與青衣婢女乘上馬車,車輪轆轆飛速向著城門行去。
夜色已深,運城郊外的一座漆黑的僅有絲絲月光照射的破廟之內,滕鷹與鳳翔的一干暗衛靜候在此。說是靜候,其實還是有不少人在小聲聒噪著的。
“依依,真有你的,你怎麼把龍翼宰相的女人帶出來的,這次老孃還真輸給你了。”
“就是,你丫丫的害得姐姐輸大發了。不過你快和咱們說說,你一傻丫頭是怎麼辦到的?”
“快說,不說的話別怪我不給你銀子了。”
滕鷹帶點好奇地看向眼前站著的坐著的六朵金花,暗自讚歎著“鳳翔的女人果然彪悍,這一口一個‘老孃’‘丫的’的說得賊順溜。”
青衣婢女不好意思似的,她故意岔開了話題,轉首看向滕鷹,說道:“夫人,我叫曹依依,這是我的戰友們,這是大鳳,這是二鳳,然後是三鳳、四鳳、五鳳。我們的上司曹將軍一會兒便來,到那時咱們就出發。”青衣婢女這時候一邊熱情地做著自我介紹,一邊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