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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的還算是保姆嗎?

阿蓮的故事 97(2)

一連幾天,我都是在電腦前度過的,將日記寫好後直接打到電腦裡,然後再刪除,打字速度明顯見快,而家政公司那頭依然沒有訊息。我實在熬不住了,斗膽又撥開了局長的手機,只要有一線希望,我都要去爭取。

這回很幸運,一撥就通,一口京腔:哪位?正要開會去,有事趕緊說。

緊張之下,我囁嚅一句:我是保姆。然後報出那妹子的姓名。對方一聽就火了,罵那妹子怎麼把他電話隨便給了人,說你們安徽保姆膽子可夠大的,甭管誰的電話也敢亂撥。沒等我回話解釋,對方就給掛了。

侯門深似海,簡短的對話就讓我感受到了官威,想把那700元拿到手恐怕不是傳言中的簡單,肯定要付出加倍的勞動量。

我徹底失望了,胖嬸勸我彆著急,她跟看門大爺打了招呼,讓大爺再幫忙找找,我對大爺也不抱多大希望。警察家的事情沒弄個水落石出,他這個介紹人肯定心裡不踏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做善事也得講究原則。大爺心眼再好,也不會將一個身負小偷嫌疑的保姆介紹給下一家,再嫌疑一次,他不成了同夥了?大爺答應胖嬸,那是抹不開面子,心裡肯定是不樂意效勞的。

晚上吃完飯,我陪老太太在小區草地上散步,胖嬸忽然在陽臺上扯開大嗓門,說有電話找我。我攙扶著老太太回了屋子,胖嬸指著電話低聲道,一開口就說找那個保姆,我還以為找自己的,說了兩句才明白過來,找丫頭你的,怕是那局長家的哦,好運來了。我有點納悶,白天那官腔很響亮,盛氣凌人,晚上怎麼會主動又打回電話呢?

我將電話接到手上,心裡還是緊張起來,彷彿一張厚墩墩的大胖臉就在眼前,讓人望而生畏。

阿蓮的故事 98(1)

讓我意外的是,話筒傳來的男中音毫無那局長咄咄逼人的氣勢,慢條斯理地問起我的籍貫,姓名,學歷,以及生活經歷,跟填表格似的,一絲不苟,面面俱到。在我一一作答後,我問對方是誰,因為我能聽出那聲音不是局長。對方讓我別打聽他是誰,反正是找保姆的,並說這個禮拜天約個地點見面再談,讓我等他電話。莫名其妙的電話,神秘的男中音,難道跟局長無關?是家政公司那邊的僱主?可家政公司沒有打電話通知我呀。

不管對方是誰,只要是找保姆的,我就心存希望了,打字的指頭也變得靈活起來,灰色顯示器好似也染上了色彩,希望總是在破滅中重生。

後來我索性上書店買了本計算機方面的書,對照上面的內容,饒有興趣地學起了文件操作,從簡單的複製貼上開始,再到文字編輯操作。每天下來,收穫不小,也逐漸對電腦產生了興趣,覺得不再是冷冰冰的機器,當文字輸入到它的腦袋裡時,它也有了靈性,與人溝通。

我也開始理解那混兒為什麼平常跟電腦打得火熱,在那機關重重的遊戲佈局裡,有他過關後的興奮和歡樂,帶給他成就感,就如同我將日記中的文字輸入電腦後,新增、刪除、插行、修改一樣自如。比起筆墨文字,簡單到不留下蛛絲馬跡,你完全可以讓滿目的文字在瞬間消失,留下空白來。空白往往是冗雜後的最好印記,我和混兒消遣的手段不同,可方法一致,都是藉助電腦沖淡枯燥的時光。遊戲少不了讓人亢奮的噪音,如同穿插在槍林彈雨中那樣刺激,而文件除了單調的鍵盤聲,是靜默的,好像一個人獨自想著心思,偶然間自言自語兩聲。

那幾天裡,電話一直沒響過,我早已習慣了守候,守候僱主,守候工錢,守候生活,保姆這行當就是在守候中開始的,又在繁忙中結束。

週末上午終於來了電話,還是那陌生的男中音,沒說兩句話,只叫我下午3點左右到前門地鐵口附近一家西餐廳見面,到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