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似的。我覺得說不說是我的事,不就跟西屋人一道出門嗎?一個院子裡的人幹嗎視同仇敵,平常我要是跟小舒多說一句話讓她聽到了,就嚷著讓我回屋,說別嚇著孩子。西屋兩個女孩子除了鬧騰一點,也不是個壞人,幹嗎要小心提防人家呢?
在這點上,我覺得寧醫生過於敏感,不光管束著丈夫,連我這個做保姆的也要遵從她的規則。
東屋住著一對賣紅薯的小夫妻,寧醫生對東屋的態度截然不同。那對小夫妻聽口音也像是西北人,早出晚歸,跟寧醫生照面時都很客氣,有時候還留下幾個紅薯給寧醫生,碰上傷風感冒的也向寧醫生要藥吃,相處很融洽。
住進這小小四合院裡沒多久,我發現在這小院子裡東西兩屋是對立的,經常拌嘴吵架,除了南屋房東大爺時常跟西屋的女孩子調侃幾句,也就是北屋趙老師偷偷跟她們說上幾句,話題也都是劇本,而且都是寧醫生不在時,趙老師站在院子裡,遠遠地對話。只有小舒膽量大點,算準了寧醫生夜班時間,常溜進北屋廚房找東西吃。總是感覺這東西南北一院的人,頂數小舒和小月最能鬧騰,也正因為她倆太能鬧騰,才讓別人退避三舍吧。
見我沉默著,寧醫生口氣緩和了下來,用手一指西屋說:姐姐告訴你實話吧,那兩個女人是賣身的,你說我能放心嗎?
阿蓮的故事 43(2)
賣身?我聽後很震驚,疑惑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子怎麼跟賣身兩個字聯絡上了呢?我聽趙老師說過,兩個人是在文化公司上班,我一直羨慕著她們悠閒的生活方式,覺得那才是白領一族啊。只是一般白天在院子裡,傍晚才出門,讓我覺得蹊蹺。現在聽到這話,我倒覺得趙老師的話讓人懷疑了,哪有白天不上班的白領?
寧醫生又加上一句:所以我讓你遠離她們,別給帶壞了,這是為你好。
這一句說得我很不自在,好似我是個很容易被人誘導的女孩子。
一直等我上床後,才聽到外面有了動靜,一股濃濃的酒氣彌散在屋子裡,趙老師回來了。寧醫生說話時,很平靜,裝作不知情的樣子,問他晚上在哪吃的。趙老師嘴裡嘟囔著,好像興致不錯,說家長太熱情,非得強留下吃飯,破例一回,下不為例。說著說著,寧醫生的口氣忽然變得強硬起來,說你這偷腥的饞貓還指望有下一次,左摟右抱的,快風流成仙了,忘了自己姓啥了,竟然當面說起了謊話。
紙終究包不住火,趙老師低聲下氣地坦白起來,說還不是怕你起疑心嗎?這趟沒白跑,劇本那姓餘的導演留下了,如果選中的話,給這個數。
寧醫生沒再謾罵,而是口氣急迫地問:兩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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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加一個零。趙老師笑了,連聲咳嗽起來。
天啊,這麼多!別是耍你吧?就她倆也能介紹好導演來?快放下我,要死!寧醫生後面的話被什麼堵住了,隔壁響起了聲音,不再是鍵盤的敲擊聲,而是厚重的喘息聲,我第一次在趙老師家聽到這聲音。
一場家庭風波來之即逝,化作了春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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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蓮的故事 44(1)
這是個令人煩躁的春宵,一個18歲的女孩子在聽到隔壁私房的聲響時,感到一陣心慌和緊張。先前在警察家,書房離主人臥室挺遠的,不是隔牆而鄰,而現在,那聲音僅一牆而隔,細微得好像就在耳膜邊,感覺自己像是被什麼東西蟄了一下,癢癢的,渾身焦躁不安著。隔壁的床板碰在牆壁上,發出咚咚聲響,女人的呻吟,男人的喘息,交織到一塊,好似夏天裡烈日曝曬著我的肉體,蒸得我全身是汗,只感到口渴難熬。
我用手塞住耳朵,虛脫一般任憑汗水流著,彷彿跋涉在幽暗的洞中,茫然無從著。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