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門外,安親王看著那把守的幾人,再想起谷秋的稟告,心底一沉,忙讓人將輪椅推了進去。一進來便見那橫著地上的人,安親王眉頭擰成了一個川。他直接停在了那些散落的刀劍身邊,直接拾起一把,瞧著兩眼“哐當”一聲扔回了地上,冷聲說道:“這心思可真是大了,其他之處可還搜到有這東西?!”
先前被段雲蘇遣去搜尋的已經有人回了來,答道:“回王爺,庫房之中找到了幾箱,都是這樣的刀劍,另外還有不少的白銀,如今全都擱在了一處。”
安親王也不多想了,如今最重要的便是將這些東西全都處理了,他朝身邊都小廝一揮手:“都把地上的這東西全都收走,一件也不能落下!”
“只是王爺,這東西要放在何處?”站在一旁的趙方說話了。
段雲蘇也是站了出來:“父親,這東西數量不少,我們該如何處置?外面全是賓客,府中可有能藏住的地方?”
溫側妃幾人定是還有後手,這時間怕是不多了。如今只能趕緊的將它給處置了,若不然被人發現問題便大了。
安親王卻是為難了,他萬萬沒想到這人玩的是這一招。這東西進了他王府中來,就算是劉家送過來的,倒時候也是百口莫辯,沒準還會被倒打一耙。不管怎麼樣,安親王府都是會受到牽連。
“這是早有預謀,不管藏在哪裡都會被人查了出來。當年建這王府之時,原本書房之中修有一條密道,但因當年經了一事,已經用巨石將其封死了,再想開啟了也不可能。”
段雲蘇聽著安親王的話,心底著急:“那可否從後門中抬出?”只是話一說完,段雲蘇便想起是不可能了,後門之外是一大街,如今時辰人也不少。這般明晃晃的抬了出去,不管裡邊是什麼,都會引起了他人的注意。
“娘子不要皺眉哦,蘇蘇不喜歡的東西,我都是藏到了兔子洞裡了。”趙賀辰將那溫暖的手指放在段雲蘇眉間輕輕揉著,聲音清透。
兔子洞?王府之中哪來的兔子洞,再大的兔子也裝不下這麼多的東西罷?段雲蘇拉下趙賀辰的手,默不作聲。
趙賀辰一見,急了,蘇蘇怎麼能不理他呢?他一急也忘了和姬夙的約定了,張口便說了出來:“小姬姬小樓裡有大兔子洞。”
姬夙?段雲蘇想起了後院的那棟小樓:“那不也是王府的地方麼,若是有人要搜,也不會放過那裡。”
“父親想起來了,來人,將東西全都搬去後林!”安親王突然之間醒悟了過來,沉聲一喝,臉上帶著嚴謹,看了一眼天色,似乎也有些著急了。
那些跟了來的下人急忙尋來擔挑,手腳利索整齊,又有人直接出去引開了路上的賓客和下人,一下子便忙活了起來。
這露在外面的東西自是最先處置了,安親王見尋到了法子,卻還是沒徹底放下心來。他看了眼地上的溫側妃,只見她身上流血,居然還有著氣息。但此刻他也沒心思去問這是怎麼回事了,只當作是沒瞧見,想著這事該是多少人攙和了進來。
院門外突然起了爭吵之聲,段雲蘇遠遠見著,居然是新人過來了。這三拜之禮行完,新娘是要回新房的了。只是門外之人得了命令,不肯將人放了進來。
安親王看著院中的一片混亂,心中有些煩躁,便讓這人進了來。只是見著他們安親王心裡邊像擱了一條梗,不上不下難受的緊。這便是他養了二十餘年的兒子,雖是沒多上心,但也保著他衣食無憂,如今卻是毫不猶豫地聯合著外人對付王府。
走進來的除了新郎新娘,還有喜娘等丫環幫手。那喜娘原本喜氣洋洋的,想著這喜堂拜完了,自己的賞銀便有了著落了,待見著院中的景象,那笑著的臉一下子僵住了,臉色一白,扶著新娘子的手一鬆便想要離去了。
“喜娘,怎麼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