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緋雪奇怪道。
新郎新娘牽著喜綢,喜娘看著那邊的新郎大變的臉色,乾乾說道:“沒事沒事,只是一時被這景象晃了眼。”
趙賀祁不等喜娘說完,直接扔下了喜綢大步向前走去,喜娘忙接了住,忍住心中的恐懼朝裡邊走去。
這婚禮可真是長見識了,這裡邊可還真是一片通紅“喜慶”的很!有哪家辦婚事辦得鮮血橫流的,阿彌陀佛,真是晦氣,晦氣啊!
只要等送新娘進了喜房完了禮,以後這安親王府她定是不敢再來了!瞧那幾個倒下的人,不會是已經死了罷?!
“喜娘,這是什麼?”劉緋雪腳步一頓,從紅蓋頭底下看著三寸金蓮前的那灘紅色,整個人站定了。
喜娘不知怎麼作答,那劉緋雪聞到了空中血腥的問道,心裡的不安一下起了來,又聽趙賀祁突然大喊了一聲,聲音悲痛欲絕:“孃親!”
劉緋雪猛地掀起蓋頭,只見撞進眼底的卻是這般血腥的景象,小臉霎時間煞白,直接便嚇得昏倒了過去!
喜娘一把將人扶住,跟著其他過來的丫環一起將人給抬了進屋。
那趙賀祁眼睛全都紅透,看著眼前之人,兇相畢露:“敢傷了我孃親,我要你們賠命!”
趙方一見不妥,一腳挑起那挑箱的木棍,單手一握站在了趙賀祁身前。
那趙賀祁已經紅了眼,哪裡還管什麼,直接認定了這幾人害了他孃親,徒手便往趙賀辰身上打了上去。趙方不等自家少爺拿出匕首,長棍一挑,便將人給打跪在地!
“趙賀祁,你有什麼資格讓我們來賠命,不是想著害了安親王府麼,既是想我們死,那自然是要拉上個墊背的。”段雲蘇聲音清冷,沒有絲毫的可憐。溫側妃被傷,全是她自作自受,王爺能留她到現在,已經是莫大的容忍了!
趙賀祁這才將眼光落在了那些嫁妝之上,只見那箱櫃翻倒、凌亂不堪,一看便知是被人給翻了個底朝天。
“你們這是作甚,害了我孃親還這般糟蹋了嫁妝!”趙賀辰滿臉的憤怒,看著面前幾人幾乎是要噴火了。
段雲蘇看著他那眼神心生怪異,難道溫側妃今日的安排沒告訴趙賀祁?那怎麼可能,她可還記得進來時有一小廝說“莫要忘了二少爺的交代”,這都是在耍著什麼花槍!
“逆子!你會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不知道你便問你那好孃親!”安親王臉沉似墨,狠狠地咬住了“孃親”二字。
趙賀祁狠狠地將人一瞪,眼中帶著暴虐。他小心地將地上的溫側妃半摟了起來,見她那渾身的血跡,嘴唇顫抖著,慌著神將手指擱在了溫側妃的鼻下。
“祁兒……”溫側妃尚有餘息,又或許是趙賀辰那一刀不足以致命,只見她虛弱地喊了一聲,突然牽扯著笑容:“祁兒不用擔心,你父親……你父親……”
溫側妃的話還沒說完,卻聽見院外突然闖進了大隊兵馬,個個身上鎧甲頭盔,手上拿著長槍,動作整齊利索,一見便知是軍隊中計程車兵!
“來人,給我搜!”說話的正是前邊一將士參領,他見著地上那些屍首眼光微閃,二話不說便直接下令。
“來者何人,居然敢在我安親王府猖狂!”安親王沉聲呵斥:“這安親王府可不是你說搜便能搜的!”
那參領鞠躬行了一禮:“安親王請恕罪,下官也不過是奉命行事。”
“奉誰的命行誰的事!”安親王可是經過風雨之人,豈會被他這麼一說便妥協了。這安親王府可不是那平常百姓家,豈是能隨意讓其他人折騰!
“聽安親王這說話中氣十足,想來身子是好了罷?”只見成王慢慢從隊伍之中走了出來,看著安親王敷衍客套一下。
“我這身子好了,可是壞了成王你的主意?”來著不善,安親王說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