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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蓮妹妹,你覺得好不好看?”姚知芳挑著耳垂上的嵌金剛石海水藍玉耳環,湊過去問顏睡蓮。她們剛剛從玉石街的一家首飾鋪子裡出來,睡蓮陪她取回了前些日子定做的耳環。
姚知芳穿著米黃碎紅撒花交領紗衣,同樣材質做的紗裙,再配上這對耳環,更顯得她杏眼香腮,語笑嫣然。
這小妮子已經是第三次問同樣的話了!顏睡蓮佯作嫉妒瞠目撅嘴,將馬鞭輕輕一揚,鞭尾掃在姚知芳的紗裙上,忿忿道:“你就顯擺吧!小心我搶了去!”
“哎呀,我好怕啊。”姚知芳佯裝害怕雙手捂住耳朵。
“小姐小心,騎在馬上怎能放下韁繩呢。”身邊一個穿青的丫鬟唬的臉都白了,連連把韁繩往姚知芳手裡塞。
“知道了,你比教養嬤嬤還囉嗦。”姚知芳鬆鬆的挽著韁繩,使了個眼色,“你們往後退幾步,我有體己話和睡蓮妹妹說。”
穿青的丫鬟正猶豫著,姚知芳才懶得等她後退,鞭子輕拍馬腹,矮小的“窄馬“開始小跑,睡蓮也照著拍馬過去,一眨眼的功夫將身邊伺候的丫鬟甩開了三十步。
小丫鬟們趕緊跑上去跟著,只是不敢靠太近,隔著十步的距離緊緊盯著兩個小主子。
顏睡蓮追上姚知芳,見其一臉的落寞之色,不由覺得頭疼:方才還好好的,這變臉也太快了吧。也罷也罷,紓解鬱悶也是作為閨蜜的主要任務之一,她勸慰道:“若是累了,我們找個茶館歇歇就是,別不高興呀。”
“才不去茶館呢,不是唱戲就是說書,吵死了。若是喝茶,我家裡的茶比茶館好千倍。”姚知芳不耐的咬了咬下唇,“以前逛街,我、你、顏如玉還有王素兒,我們四個人騎著‘窄馬’有說有笑,可比現在熱鬧多了。如今大了,除了你還經常出來,她們倒是推三阻四的,十回來不了兩回。”
原來是這個原因,顏睡蓮勸慰道:“素兒表姐是因她母親病了,要在床前侍疾盡孝;顏如玉是我們年紀中最長的,她每日除了唸書,學女紅,還要幫著管家——你也知道,她們家姨娘多,又愛生是非,如玉姐姐是個要強的性子,什麼都要做到最好,她當然不能像從前那樣和我們瘋玩了。”
還有一點睡蓮故意沒說:顏如玉最憐惜她一身水豆腐般白嫩的面板了,這小暑天她才不會出來曬太陽呢。
“好了好了,難怪別人都說你是個小活菩薩,聰明懂事,能體諒別人的苦衷;我就是一個俗人,只顧自己快活。”姚知芳指著睡蓮馬背上幾個大包袱,“你連一個都沒有正式拜過師的番邦女子要走了,也不忘送這麼貴重的程儀,大熱天的跑遍整個成都城去尋皮草。實話告訴你,今天母親原本是不放我出來的,後來聽說你是要買禮物送教畫畫的老師,就巴巴的打發我出來了,說你們顏家不愧為是書香世家,連一個八歲的女孩都懂得尊師重道,要我好好學你呢!”
姚知芳提到教習畫畫的番邦女子,是從歐洲跨越千山萬水來成都傳教佈道的牧師妻子,畫得一手漂亮的油畫。
油畫是上輩子顏睡蓮可望不可即的夢想,因家裡條件一般,父母根本支付不起高昂的學費和顏料,她偷師翻書不成系統的亂學一氣,也略有小成。這輩子衣食無憂,手裡也有些閒錢,便央求七嬸孃柳氏將那番邦女子聘過來當畫師,柳氏在宮裡曾經見過西洋油畫,倒也喜歡這種畫風,就答應了,只是不准她正式拜師,原因有二:
其一,那女子是番邦人士,大燕國乃是天朝上國,豈能拜番邦小國為師?
其二,那女子信奉的教義頗為古怪,大燕國以佛道為主,怕顏睡蓮被這種教義移了性情。
這對牧師夫婦在成都慘淡經營十來年,信徒的數目始終沒有突破一個巴掌,若不是睡蓮這兩年的交的學費,恐怕連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