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個萬一;還真是讓人無法想象。
趙鎮並沒像他說的;這日傍晚就回來,這讓客棧主人和張里正焦心不已。張里正不好去問胭脂,只有藉著給胭脂送吃的時候,讓自己的婆子去問。
胭脂聽到張婆子遮遮掩掩的話就笑了:“此去的是我的丈夫,是我兒子的爹爹,我自然擔心,可是我相信,他一定沒事的,不然的話,就會有山賊來報復。”
“可不是,我們就是怕山賊來報復,畢竟……”張婆子順口就把話給說出來,覺得失言的她用手捂一下嘴。胭脂只淺淺一笑,沒有說話。趙鎮,你一定會回來的。
趙鎮是在第三日中午才回到小鎮,那時這支隊伍已經有人傷了,甚至有人死了。連趙鎮額上都有傷。但這支隊伍非常高興,還有十來個原來的山賊願意投靠趙鎮,至於剩下別的,不是死了就是殘了,統統都要送到府衙去。
陳冬的神情和前日初見時也不一樣,他的馬在趙鎮身後一個馬身,對趙鎮讚不絕口:“似趙將軍這樣的人,實在罕見罕見。”
“京城的勳貴子弟們,並不是個個都是紈絝!”武德郎覺得自己簡直報了仇,對陳冬說出這麼一句。陳冬在遲疑之後放聲大笑。
趙鎮看向不遠處,看見胭脂抱著趙捷站在那裡,這才是對趙鎮最好的獎勵,自己的妻兒都在那裡,等著自己。
一封奏章放在趙匡義手上,他的眉頭深鎖,真沒想到,趙鎮竟然在去赴任途中,剿滅了一股盤踞多年的山賊。這一點,就算那封奏章上,刻意泯滅也是滅不了他的功勞。
“郡王,按說,趙郎君剿滅山賊,自當該獎賞,可是一來那不是他管轄的地方,二來他借兵一事,並沒告知當地衙門,這又該罰。”站在趙匡義身邊的人見趙匡義眉頭深鎖,不失時機地開口。
“官家怎麼說?”趙匡義並沒回答別的,只問這麼一句。那人立即道:“官家也在那拿不定主意,這才把奏章發下,由眾臣討論。”
“眾臣?”趙匡義問了一句,此人立即點頭:“就是眾臣,只是下官想著,趙郎君是您侄孫,這才把奏章先給郡王您過目。”
眾臣的話,曹彬也在這討論之列了。若要直接罰了趙鎮,也不算什麼大不了的事,畢竟趙鎮越權做事,該罰。可是曹彬知道了,到時,會不會因這個,而大動干戈。
趙匡義是知道曹彬對趙鎮被調去西邊有所不滿的,不過理由冠冕堂皇,趙鎮的官職也很重要,曹彬這才按下不滿。
現在真要罰趙鎮,到時曹彬一定會出來阻止的,因為趙鎮的功勞也是擺在那裡。
“郡王,曹相公來了。”想著曹彬,曹彬就到。趙匡義還沒說請,曹彬就掀起簾子走進來,對趙匡義道:“老趙啊,我們都許多日子沒見了,我聽得有一封奏章,從西邊來的,說是鎮兒做了些什麼,到底做的是好事還是壞事,你可要告訴我。”
此刻已經是十一月,汴京城裡的值房,也燒了炭火,可趙匡義感到曹彬一走進來,房裡的炭火都沒那麼暖。
趙匡義笑著道:“正是這件事犯愁,到底是該罰還是該賞。罰呢,有這麼個功勞在這裡。賞呢,又怕被人說不罰。”
曹 彬接過奏章飛快地看起來,看完把奏章一丟,放聲大笑:“老趙,你原先脾氣不是這樣的,記得當初打仗的時候,你脾氣多爽快,怎麼現在不上戰場了,你脾氣就變 成這樣了?要我說,該罰也該賞,罰呢,罰俸好了,該讓這小子知道,擅自行動就沒飯吃。賞呢?就要去問官家的意思。或者,你們兵部有舊例?”
這後一句是問旁邊的兵部官員,這人被問立即恭敬地道:“是,確實有舊例,按說剿滅山賊,若山賊中有悔改想從軍的就命他們從軍,只是……”
“還只是什麼,我瞧那奏章上說,有個叫周德的,出力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