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南國國主看著那個一直被自己不平等對待的大兒子,終究是心軟了,他看著這個美麗的深海巨蚌,繁複的螺旋花紋,白色的殼,美麗的好看的,是一個美麗的海里妖精,他伸出手摸著那凹凸不平的貝殼,搖搖頭,說,“我們沒的選。”
世人懼怕著邊陲南國,又有人知道南國歡都一族的痛苦嗎?作為一個聰慧的妖族,歡度一族掌握了一門可怕的能力,那自私自利的歹毒心思最是可怕。
把一半的血脈一半的自己交給給予自己生命的男人,混合著他一半的血脈一半的“自己”,然後提取精華,選擇最純淨的力量血脈放進一個遠古的深海妖族的身體,明明不是夫妻卻要“結合”,明明不是夫妻卻要成為孕體,那麼最後出來出來的人到底是誰的孩子?一瞬間的茫然,可是為了小妹這一切又算什麼呢?
前南國國主看著緊閉的貝殼,分辨不出裡面的妖怪是何性別,他看著木桶之內越來越紅的水,有一些無奈,他看了一眼不發一言的大兒子,難得細心一回,他解釋了為什麼要他做這種不靠譜的事情的原因,他說,“典籍裡說了有兩種方法提取精華,前者是最為原始的獸/行也是最為妥當的方式後者是我跟你提的提取我們二人一半的血液提取其中最精華的部分,前者的成功的機率大一些方便一些後者要花費大量時間人力物力很可能搭上我們的性命,而且成功的機率不是很大。可是,你我同為男子前者不可用,後者代價又太大了,兒子呀,我要你答應讓人類成為正式居民也是因為後一種方法要千人活祭,那可是伏屍百萬血流成河呀,只因為進貢給神的祭品身份不可也太低賤了,所以,我打破了南國的傳統,做了第一個讓人妖平等的罪人,可是這種不靠譜的方法於國與我族不利呀,後來我便想這個海蚌是男是女,前一種方法可不可以用,兒子,前者侮辱了你後者卻是傷了你的妹妹,如何選擇。”
明滅的燭火,映在南國國主的臉上,他不是不經人事的孩子,人是如何出來的,他與父親要複製一遍的,假若它不是女子,那麼他似乎看見了那怎麼也填不滿的坑,那一具具的枯骨,那流了一地的血,他是意味仁慈的國主,毋庸置疑的。
“父親,子民是無辜的,歡都是我的妹妹,尊嚴再重也不過是一個詞,可是作為一國之君我的責任是保護他們,傷我南國子民者,必誅!”那總是含笑的眼裡血紅,他緊緊地盯著前南國國主,強硬的,讓人心疼的。
作為一個前國主,他理解兒子的心情,一方面是從小教導要保護的子民一方面是血脈相連的妹妹,手心手背,疼的都是他,大義與私慾,難以選擇,明知給如何選擇,可又不是無血無肉的機器人,又怎會無情?
沉默的兩人,絕不知道他們的屋頂之上有個早在的妖,他嘴角的微笑溫柔的客氣的高貴的,挑不出半分的錯處,可是細看那精緻的眼便會發現他眼裡的冷漠,那靜靜地流動的帶著風暴的眼睛,依舊那麼美麗出色。
沉默之下的爆發最是恐怖,也不知歡都一族準備好承受暴風雨了沒有。
“父親,還是沒有開啟,還有什麼辦法?”南國國主很無奈的很沒有儀態的癱在了屋子的地面上,他疼痛的右手連抬也抬不了。
“我又有什麼辦法了呢?她死也不開啟殼,方法還有什麼?”前南國國主也好不到哪裡去了,他同樣一直堅持著舉起自己的右手,試圖用羽毛弄開那個唯一的希望。
“父親,這個方法不僅折磨侮辱我們,而且還沒有效果!”如同一隻魚又到了淺灘,他大口的喘著氣,分不清楚臉上的表情。
“典籍裡還記載了的方法差不多都用了,可能是時候還沒有到吧,”南國國主沒有睜開眼睛,徹夜未眠,他畢竟是一個老人了,說著連鬼都不相信的假話,他因為缺水而乾裂的嘴唇不停開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