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而動全身,與江南甄府及四王八公的後人也都來往過密,且如今這王子騰還握著兵權,對付他們要慢慢來。這次就先拿甄府開開刀,讓他們也警醒一下。最恐怖的不是直接殺了他們,而是這種戰戰兢兢的等待的感覺……”
“你跟他們有那麼大的深仇大恨嗎?”林如海笑問,殺人前還要折磨一番,這是什麼心理。
“如何沒有了?我可忘不了前世他們怎麼對你的……”蕭哲麟話音未落便被林如海捂住了嘴,“前世的事以後別說了,我們過好現在就行了。”
蕭凌威推開門就看到了這一幕,忙退了出去,這麼大的動靜,屋內的兩個人怎麼會覺察不了?林如海不急不躁的收了手,比這更過分的都被蕭凌威看到過,他也不計較了,使眼色給蕭哲麟,讓他叫蕭凌威進來。蕭凌威笑眯眯的看了林如海一眼,暗道:如海倒是比先前放得開了。遂向外面喊道:“來都來了,還不進來,站外面當門神嗎?”
“弟弟給兄長請安!”蕭凌威聞言進來。
微服出巡,最忌洩了身份,一則被有心人知道,難免賣乖討好,二則也徒增一分危險。以前在蘇州,有欽差衛隊的保護安全不成問題,蕭凌威言語也便少了顧忌。但如今在金陵可不一樣,皇帝的安全不容一絲的馬虎,因此蕭凌威便自覺地將皇兄二字換成了兄長。對此,蕭哲麟也只淡淡一笑罷了,蕭凌威的想法他如何不知,只是他也不是那逞強自負之人,既帶了如海出來,如何會一點防範也沒有?
“免了,坐吧!”蕭哲麟擺手道。
蕭凌威剛坐下,就聽他皇兄問道:“事情調查的如何了?”
“有些眉目了,失蹤的孩子已經找到,就在尋芳閣的幾間下人房裡。這事與江南甄府有些關聯,具體如何,弟弟還未查清楚,”蕭凌威說著抬眼看看林如海,接著道“怕是跟京中的賈府還有些瓜葛。賈府如今雖舉家遷到了京城,但他們祖籍還是自金陵的。且金陵流行的護官符賈史薛王便被列在第一等不能得罪的世家……”
“何為護官符?”蕭哲麟問。
“兄長竟不知?”蕭凌威問了一聲,蕭哲麟挑挑眉,後者忙捂了嘴,又笑呵呵的從袖子裡掏了一個手抄的護官符來,遞了過去,道:“如今做地方官的,都有一個寫有本省有權有勢的鄉紳名姓的私單,這私單上的人都是不能輕易得罪的。兄長沒聽說過也正常,弟弟也是探查這事的時候才知道的。”
蕭哲麟接過他手中的單子,開啟便要遞給林如海看。
林如海笑道:“你自己看吧,裡面寫的什麼我都知道。”蕭哲麟看了一眼,前面第一句便是:賈不假,白玉為堂金作馬。便指著笑道:“這寫的就是賈府了,倒是好大的口氣!”上一世查抄賈府的時候也沒抄出來幾兩銀子,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只講面上兒好看,不論內裡的空虛,這樣的家族豈有不敗之理?
“誰說不是呢?”蕭凌威附和,“後面就是史家、薛家、王家、甄家,幾乎將這金陵城犯了個天去,也沒人敢管!”不過今兒碰到了這兩位,他們怕是吃不了兜著走了,蕭凌威想。
“拿著,照這裡面的名單查,看看他們都做了什麼危害鄉里之事,一併查處。”蕭哲麟說著將護官符扔給蕭凌威,看向一邊摩挲著杯沿沉思的林如海,劍眉輕蹙,睫毛自然的下垂,還有那嘴角勾起的一抹不明的笑意,無比的攝人心魄。每次看到他這樣,蕭哲麟獨忍不住心軟如泥,真是愛死了他這些思索的小動作。
“如海,想什麼呢?”蕭哲麟悄聲問。
“我在想誰比較合適這應天府知府的位置……”無論身為吏部尚書還是這次的欽差大臣,任命四品一下官員,都是他的職責。顯然,應天府現任知府在林如海這裡已經打上了不合格的標籤。如果不是張淮已被蕭哲麟欽點為安撫使,倒是他最為合適,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