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時,中□的手也放在皓皓的手腕上。他放得一定很不“柔和”,皓皓咧了咧嘴,立即車轉身子,面對著中□,一時間,他們二人臉對著臉,眼睛對著眼睛,火藥味迅速的在空氣中瀰漫開來。燈光從兩扇開著的門裡透出來,照射在兩張臉上,中□是極度的憤怒,皓皓卻帶著他特有的滿不在乎,可是,緊張和怒氣卻寫在他的眼睛裡。露了露牙齒,他似笑非笑的說:
“家庭教師,你想要賜教幾招武功嗎?”
“我告訴你,”中□憤憤的說:“我看不慣你那副裝腔作勢的鬼樣子!請你別再干涉憶湄的事,否則……”
“否則怎樣?”皓皓挑戰的昂了昂頭。
“否則我要打落你的牙齒!”中□大吼,激怒使他臉色發白,眼珠向外凸出。我從沒有看到他動這麼大的火氣,又這樣的不能自制過。皓皓仍舊帶著他那滿不在乎的味兒,挑著眉梢,用低沉的嗓音說:“你不妨試試看!別人的事我懶得管,憶湄的事我就是要管!憶湄是我們羅家的客人,是你徐中□的什麼人?嗯?家庭教師,你不覺得你才管得太多了嗎?”
徐中□瞪大了眼睛,沉重的呼吸著,然後,他一個字一個字的說:“憶湄是我的未婚妻!”
“哦?”皓皓斜睨了徐中□一會兒,掉頭來望著我,問:“憶湄,你是嗎?”徐中□也迅速的盯著我,用稍稍急促的口氣說:
“告訴他!憶湄,你是嗎?”
我望望這個,又望望那個,張著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這兩人間劍拔弩張的形勢使我緊張,我急於想出一個辦法來緩和一下空氣。但,他們兩人都盯著我,似乎問題的關鍵全懸在我的一句答案上,我口吃的,囁嚅的說:
“我……我……”“憶湄!”中□不耐的喊:“你是怎麼回事?”
“憶湄!”皓皓也喊:“你不用受他的威脅!”
“閉起你的嘴!”中□對皓皓喊。
“閉起你的嘴!”皓皓喊了回去。
“砰”然一聲悶響,我眼前一亂,也不知道是誰打了誰,只知道他們已展開了戰鬥,出於一種本能,我驚呼了一聲,而他們之間已快速的交換了好幾拳腳。走廊中又是一扇門砰然而開,羅教授毛髮蓬亂的那顆巨大的頭顱伸了出來。在一陣希奇古怪的詛咒之後,羅教授揉著眼睛,咆哮的喊:“這是什麼玩意兒?這是什麼玩意兒?”
就那樣幾跳,他已經站在我們面前了,看到了我,他似乎更加詫異,不信任的張大了眼睛,他愕然的說:
“是你?憶湄?你的腳已經好了嗎?怪不得這樣‘驚天動地’呢!”轉過頭去,他對那兩個已停戰的武士說:“你們在幹什麼?表演拳擊嗎?”他不同意的搖著他巨大的頭:“時間不對!地點也不對!給我全體回房間去!”
“哼!”中□哼了一聲,對羅教授冷冰冰的說:“羅教授,我先說一聲,你們羅宅的家教我不幹了,您另請高明!我明天就捲鋪蓋離開這兒!”說完,他扭轉頭就走。但,羅教授咆哮的喊了一句:
“慢著!中□!站住!”
中□站住了。“你不幹了,憶湄的大學怎麼辦?”他盛氣凌人的說:“年輕人,你是這樣不負責任的嗎?虧你有滿肚子的大道理!你愛幹也得幹,你不幹也得幹,憶湄考不上大學我敲斷你的腿!說走就走,那有那麼容易的事?廢話!你們全回房間去,憶湄的腳好了,明天也恢復上課!好,全給我滾開!”
徐中□顯然被羅教授的一頓臭罵罵得有點昏了頭。他愣了兩秒鐘,說:“羅教授,你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非留在羅家不可!”羅教授大叫著說:“你想走,除非是你發了神經病!”
“我?”中□愕然的說:“我發了神經病?天知道這屋子裡是誰有神經病!”說著,他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