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還算得上是半個讀書人吧?夫子我別的不說至少還算的上是你的半個師傅吧?你小子怎麼就這麼的不懂禮貌啊?”一邊說著還一邊氣氛的用手指著成歌,遙遙地在空中一通胡亂的比劃。
夫子的臉漲得通紅,不知道到底因為這屋內的通紅的火爐給熱得還是被成歌給氣得。
成歌自知理虧,不顧夫子殺人的目光再次灌了一杯酒之後,拿起溫在玉釜中的酒杯給夫子滿滿的斟上了一杯酒香醉人的溫熱黃酒,然後恭恭敬敬的送到夫子的面前,做出一個笑臉:“師傅在上,請受徒兒這一杯水酒。”
夫子瞥了一眼嬉皮笑臉的成歌:“借花獻佛,一點誠心都沒有。”
成歌乾笑道:“那是,咱夫子可是大儒,哪兒是大佛啊。就算是佛爺來了也得給咱師傅好好的盤著,你說是吧,師傅?”
夫子騰出一隻右手狠狠地在成歌的頭上拍了一下:“慎言,子不語怪力亂神。”輕輕地啜了一口黃酒,漫不經心的問道:“小子,你這次的武試過了?”
成歌豪氣到:“那當然,也不看看咱成歌是誰?別說是那普普通通的試煉,咱可是連最終的試煉都過了。等在這修煉個三十年,我可就自由啦。沒準兒到時候,夫子你還苦哈哈地在這教書呢?”
夫子依舊是那副醉醺醺的模樣,看著成歌意氣風發的樣子,搖頭不語始終笑吟吟地看著成歌。成歌話說完了看著夫子一直是這麼笑吟吟的看著自己,自己倒真有些發毛,試探地問夫子:“老頭,我哪兒說錯了?好笑麼?”
夫子站起身來,晃晃悠悠地走到成歌的身邊,然後在成歌的頭上狠狠的拍了一下,痛得成歌齜牙咧嘴的。看著成歌吃癟的樣子,夫子笑著開口道:“知道我為什麼打你嗎?”
成歌搖搖頭道:“不知道。”
夫子嗤笑道:“痴兒。平常看起來挺精明的一個小子,怎麼現在變得這麼傻了?”
看到成歌依舊疑惑不解,夫子也沒有去解釋反而問了成歌一個毫不相關的問題:“你來這秘營之前是幹啥的?”
成歌不明所以只有老老實實的回答道:“客店跑堂的。”夫子翻了一個白眼:“我看你原來所在的那家店肯定是連連的虧本,哪家店裡要是有你這麼蠢的跑堂,早該關門大吉了。”
成歌一時間有些氣憤,就欲出口跟夫子辯駁。夫子反倒搶先出口道:“怎麼著?你還是不服啊?說你蠢你還當真是蠢,你說我怎麼跟你這麼蠢的一個傢伙在一起喝酒呢,簡直是弄髒了我的酒。你以為這些黑袍人當真是這麼的好心讓你們能夠在三十年之後離去?那他們花這麼大的力氣把你們弄到這來幹嘛?”
成歌也有些啞然,愣愣的站在當場。突然間好像是想通了一節,雖然屋內已經是溫暖如春,但是成歌在此刻卻感覺到如墜冰窟冰寒刺骨,身後早已經佈滿冷汗浸溼了厚厚的衣衫。
夫子看到成歌似有所悟,這才開口道:“想通了吧?如果沒有放你們離去給你們自由這麼大的誘餌在前,你們那些被挑選出來的參加最終試煉的人怎麼可能去拼命的壓榨自己的潛力快速的提升呢?你們拼命的提升才是他們想要看到的效果啊。再者,經過這次的試煉他們也能挑選出他們真正需要的那一部分人。至於剩下的人嗎,就只有當了棄子去那所謂的死亡秘營了。”
成歌早已經是冷汗涔涔,一直以為自己已經有機會離開這重重的樊籠,可是到頭來終究還是在別人的指掌之間,而且還在懵懂之間被別人玩弄。一下子從高處被人打到落到深淵的感覺,真是讓人絕望啊,一股從未有過的頹然出現在成歌的臉上,在此刻成歌當真是不知道該何去何從,眼底心中全是茫然。這努力的修行無出頭之日,不努力的修行還是無出頭之日,真是讓人頭疼啊。
夫子在一旁自顧自的小酌,只是時不時的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