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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迷惘的成歌,卻不做聲任由成歌一個人去思考去沉思。足足半刻之後,成歌還是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來,在一旁的夫子終於沒了耐心,隨手從旁邊的書架上抽出一本書狠狠地砸在成歌的頭上,成歌一吃痛齜牙咧嘴的看著夫子:“哎,我說老頭,你瘋了?沒事兒你砸我幹嘛?”

夫子眯著眼睛笑道:“我砸你了嗎?我砸的是蠢蛋,我可沒砸你。你也真是蠢到家了,你不修行是等死,你要是有力量了不是還有一絲反抗的機會嗎?我看你小子是被那群沒鳥的黑袍人給嚇傻了吧。”

成歌翻了一下白眼,歪著頭仔細的想了一下王老頭說的話,好像他說的也不無道理嘛。醍醐灌頂福至心靈,有夫子的開解總比自己把自己往逼仄的小巷子逼好多了。似乎,聽這老頭兒的話也不壞啊。

揉了揉有些發漲的腦袋,成歌轉身走到那張桌子前,再次在夫子那殺人的目光中倒下了一杯酒,黃酒入喉一切無憂。到這兒,夫子倒也沒有在去拍成歌的腦袋,只是惡狠狠的剜了成歌一眼,接著嘴角便是最溫醇的笑意:“小子,你現在想明白了吧?”

成歌再次一掃頹態,笑吟吟的看著夫子:“哎,我說夫子,您老都這一把老骨頭了都沒怕,我怕什麼?大不了就是努力的修煉,然後幹他孃的唄。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人死鳥朝天。”

說到這忽然一頓,繼而這一老一少竟然同時爆發出爽朗的笑聲:“日天萬萬年!”這笑聲在空曠的雪天中不斷的迴盪,遼遠空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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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溫酒 賞雪(下)

一老一少就坐在這視窗,窗外是漫空飛揚的大雪,窗內是溫暖如春的淺然安詳。兩人就在這大雪天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著這溫潤的黃酒,在此刻兩個人所做的無非就是兩件事:喝酒,賞雪。

不知道過了多久,溫在玉釜中的黃酒終於見了底。成歌伸出手去拿起溫在水中的酒壺,搖了搖剛好還剩下一杯酒的量,愣了一下然後傾斜著酒壺把這剩下的殘酒全部倒進了夫子的酒杯中。夫子也不以為意,摸了摸這溫醇的玉杯吹了吹還冒著水汽的杯中黃酒,然後又放在了桌面上。

兩個人都停在了當場,都沒有說話也沒有其他的動作,都怔怔地看著窗外飄落的鵝毛大雪。不知道又過了多久,夫子忽然開口道:“成歌,跟我來。”成歌有些不明所以,起身跟著夫子走到那張書桌前。夫子一直叫成歌都是成小子或者是小子的,很少正式的叫成歌的名字,成歌在此刻有些疑惑有些不明所以還有些愣神,但是這似乎也是無關緊要吧。

夫子站在那方紫檀桌前,一指桌上的硯臺:“成歌,你來研磨。”成歌盯著眼前的那一方烏泥硯臺,眼前的這方烏泥硯臺據夫子一次醉酒之後跟成歌吹噓來看,絕對是一方珍稀至極的寶硯。這方烏泥硯取自傳說中的爛河山的烏泥,精於雕琢,澤若美玉,儲墨不耗,積墨不腐,冬不凍,夏不枯,寫字作畫蟲不蛀,雖然不是修煉中人所用的法器,但是這烏泥硯就算是在修行界中也是極其難得的寶物。平常夫子是絕對捨不得用的,成歌就算是想要碰一下那也是會讓夫子齜牙咧嘴,但是不知道今日為何會讓成歌去動手研磨。

夫子取過一張紫檀白宣,只是上次用的紫毫筆已經在那日文試之時化作碎末,夫子手一翻成歌眼前一花就看到夫子的手中出現了一支筆尖微禿的墨色的毛筆,看到其上的磨損的痕跡只怕已經是年深日久了。夫子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