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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部分

世界也罷,進來的都不是咱們的**,而只是精神罷了,精神無形無質,可以與缽中資訊相連通,既能觀其全貌,又可見其細節,所以在你的感受中,彷彿自己可以瞬間放大、縮小一般。而至於將目光從一處細節轉移向另一處細節,那也不是什麼很困難的事情。

你以為咱們在飛嗎?不,咱們只是換一個角度觀察這缽中世界而已。

說話間,周邊景物以唐瑩從來沒有體會過的速度演變,瞬間那高峻的犬齒便被遠遠甩至身後——因為即便以唐老太太的飛行速度,都未必能夠趕得上螺旋槳飛機,但此刻的速度卻接近噴氣式啦。兩人很快便即來到了張祿方才所指的龍骸舌根部分,從空中俯瞰,此間景物卻又與它處大相徑庭。

因為這兒竟然有植物了!

具體來說,是在龍骸的舌根後方,突出來一片沃土,其規模大概與整座天垣禁中差相彷彿,此處生滿了奇花異卉,並且圍繞著一片不大的池塘。張祿帶著唐瑩按落身形,才剛著地,就覺得一股濃郁的酒香從池塘中彌散開來——

“這應該就是‘醉鄉’二字的由來吧。”

池塘畔豎立著一塊石碑,大概一人多高,上面刻著幾行曲裡拐彎的大字,看其結構、筆觸,與缽底的“醉鄉”二字應當屬於同一種類——也就是說,乃天垣世界上古文字也,張祿並不認得。

話說天垣世界中常用的文字,與漢字幾乎沒有什麼差別,張祿本能地覺得,那是根本違背情理之事。尤其當他透過玄奇界又穿越過好幾個異世界之後,發現各處語言、文字全都基本相同,完全無礙穿越者和土著的交流,這種懷疑就更是強烈。

百里不同風,千里不同俗,地球上的福建地區恨不能翻過一座山,同操漢語之人都無法順暢交流,更別提漢字只是地球上諸多文字之一種了。結果不同的世界,基本上全都獨自發展,相互間少有接觸,竟然運用相同的語言和文字,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張祿認為無論語言還是文字,都只不過是意識的載體而已,必是三無和尚,以及天、魔在穿越者的意識中做了手腳,才使他們得以自然地辨識異種語言和文字,就好象科幻小說裡的“巴別魚”一樣,以人的腦波為生,塞在耳朵裡可以翻譯銀河系中所有語言……

但即便如此,也難免掛一漏萬。本身在口袋地球世界的時候,張祿就不大瞧得懂古代文字——漢末通行的是隸書,有學問的人還熟習小篆,可張祿只是一個普通士人而已,所識小篆最多一籮筐,更別提再古老的大篆、甲骨文啥的了。

所以張祿不認得天垣世界的上古文字,那也是情理中事吧……?

張祿第一次進來就找見過這塊石碑了,研究了老半天,也就能認得其中幾個字而已,比方說“人”,比方說“三”……因此他才特意把唐瑩一併揪進來。當下指著石碑就問唐瑩,這上面究竟寫了些什麼?

唐瑩注目石碑,開始緩緩地念誦道:

“天地開闢,日月迴圈,人生其中,為萬物靈長,本當上應天心,下合自然。孰料塵心險惡,諸孽並滋,竟以有限之生命而謀無盡之貪慾,爭鬥日作,邪侈縱橫……

“餘自性清靜,恥而為人,因求避世,惜乎世間全無淨土。乃與無量先生共造一假世界,開醴泉,植異卉,日夕醉臥,聊以忘憂,欲以此而盡天年也。

“後赴友人之難,重履俗世,竟於南海之一嶼,見妖龍殘骸,乃知所謂妖龍肆虐、神人誅之之說,非鄉談也,實有以也。因攝龍骸之形,置之醴泉側,則盡歡之日,遠眺其齒嵯峨,醉臥之時,仰看其舌盤桓,亦一樂也。勒碑以記。

“圭介之年春三月,陸離子書。”

張祿一邊聽唐瑩誦唸,一邊點頭。這碑上文字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是一個名叫“陸離子”的上古術修,因為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