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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部分

俗世爭鬥,所以妄圖避世,跟他的好朋友“無量先生”一起創造了這麼一個假世界,挖了一口“醴泉”——醴是美酒之意,估計這池塘裡裝的全是酒而非清水——兩人就在泉邊日夕痛飲,想著乾脆喝死算了。後來陸離子因為某些事兒重歸現實世界,在南海一座小島上發現了一塊妖龍殘骸,於是描摹其形,在自己的假世界裡擺這麼一個巨大的模型,用以觀賞,以助酒興……

等到唐瑩唸完之後,張祿開口便問:“圭介是哪位天子?”

天垣世界習慣以天子年號紀年,比方說如今的政元天子,這“政元”二字既為首腦尊號,同時也是年號——沒有地球上什麼諡號、廟號那一套玩意兒。天垣朝六七千年的歷史,光統一大陸就已經四千多年了,十年一任天子(偶有例外),年號加起來夠一個加強營的,張祿怎麼可能都記得住?

但是唐瑩搖頭:“此非我朝天子之號……”她雖然也未必能夠記得清所有的年號,但知道年號同時也是天子尊號,多挑選吉祥文字連綴而成,以表達天下太平之類美好的祝願,但“圭介”二字瞧上去卻不怎麼吉祥。再說了,若是年號,當寫“圭介某年”,哪怕只有一年呢,也得說“圭介元年”,不可能直接“圭介之年”啊。

“當為上古某時或某國紀年之法,可見這位陸離子是生活在我朝建立之前的。”

這問題並不重要,張祿問過聽過,即便沒得著確切的答案,也不再深究。就見他邁步來到池塘邊,突然間彎下腰去,伸手攫了一捧池水,納入口中,隨即讚歎道:“好酒啊,好酒!”其實張祿並不好酒,是好是壞一般情況下喝不出來,但入口綿軟、清爽,不辣嗓子,在他覺得就算佳釀了吧——真要擱一池燒刀子,估計他不會叫好。

喝了兩口之後,張祿乾脆直起腰,雙手一擺,撅唇一吸,只見池中酒水突然間翻滾起來,隨即化作一條水龍,劃一道優雅的弧形,便直射入張祿之口——反正只是精神被攝嘛,他只要想喝,自然便能喝得到。

唐瑩不禁皺眉,心說我倒不知道這傢伙竟然如此好酒……伸手就攔張祿,說你可別喝醉啦。張祿微微而笑:“這如何喝得醉?”隨即解釋,說美酒入口,滋味無窮,可是順著食道滾落下去,對身體卻沒有絲毫的刺激反應——別說喝醉了,連喝飽都不可能!因為咱們進來的只是意識體啊,所以感覺都是幻覺,怎麼可能**無恙,而把精神給喝醉了呢?

隨即正色道:“想當日陸離子和無量先生在這池邊對飲,說‘欲以此而盡天年也’,我覺得吧……他們定非魂穿,而是身穿!”(未完待續。)

第一百一十七章、龍骸屍氣

“魂穿”、“身穿”,雖然是挺奇怪的詞彙,但望文生義,基本所指倒並不難猜。張祿的意思很明確,他覺得陸離子說跟無量先生兩個人“共造一假世界,開醴泉,植異卉,日夕醉臥,聊以忘憂,欲以此而盡天年也”,他們一定不跟咱們似的,只是魂魄進入,而肯定連肉身都塞進假世界裡來啦。

證據何在?就在於張祿試著飲用“醴泉”裡的酒漿,滋味濃厚,口舌馥郁,但也僅此而已,喝落肚中,並沒有酒精帶來的暖洋洋的感覺。僅僅魂魄也就是精神、意念進入的話,這小世界裡的一切就理論上而言全都是假的,只能模擬眼觀、耳聞、鼻嗅、口嘗,而不會真的對**產生絲毫影響。那倆老傢伙若也是魂魄進入,那這酒喝得還有什麼意趣啊?

再說了,他們造此假世界是為了避世,若僅僅魂魄進入,肉身在外,又何談“避”字?直接朝自己使幻術,或者矇頭大睡等做夢就完了吧。方才張祿初次進入這假世界,搜尋良久,在現實中卻不過數息時間而已,所以才放心大膽地扯著唐瑩一起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