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善,一心和這君忘忘做朋友,這個,兩位小姐也可以作證。”
此話倒是不假。明家姐妹微微頷首。
“可是,誰知這君忘忘竟存著禍心,一心要加害我們家小姐。今個奴婢給小姐端藥才進門,她就走出來,伸出腳給奴婢使絆,奴婢手裡的藥碗脫出,我家小姐就遭了殃。姑爺,小姐一個人嫁到這裡,除了奴婢,只有您能疼她了,請您一定要為小姐作主啊。”
“你怎麼說?”明清寒問得是被告。
忘忘皺著眉,欲脫開被人揪住的手腕,無奈對方力氣用得太足,幾次未能如意。聞言道:“教她放開我,才好說話。”
“分明是你做賊心虛,想溜掉是不是?有我喜娟在,你想都別想……”
“放開她。”明清寒道。
“姑爺?”到此般時候,姑爺還要偏袒這個小蹄子麼?
“放開!”明清寒已有幾分不耐。
“……”喜娟鬆了手,眼睛卻仍怨毒地緊盯“兇犯”,好似生怕一個眨眼,人就會不見。
“我出門時,喜娟正好進門,許是地上石階不平,忘忘只覺得腳底一躓,那藥碗就奔過來了,我急著閃開,不料少夫人即在忘忘身後,所以,忘忘就算有錯,也只是不該讓少夫人代忘忘受過。但是,忘忘沒有害人之心。”君家姑娘一席話說得前後有序,條理分明,諸人不覺點頭。
喜娟看得出情形不於利己,明顯人家根基老,支持者眾,隧尖聲哭叫道:“姑爺,她胡說!她扯謊!奴婢記得分明,是她故意出腳阻絆奴婢的,奴婢可對老天爺發誓,如果奴婢有半點虛言,敢……”
“我勸你還是不要隨便發誓,我們這裡的老天爺很靈的。”忘忘好言規勸。
“你……君忘忘,你敢欺負我們小姐人單勢孤,我和你拼了!”言罷就要抓上前撕打。
忘忘這回加了提防,怎肯再受她糾纏,旁邊一閃,那喜娟就抓個空俯跌在地。
“你這個小蹄子,小賤婦,我和你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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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明清寒拍案而起,臉色陰沉,“有話說就是了,在我明園,這等潑婦行徑更是令人不齒!”
喜娟一慄,不敢再撒潑放肆,垂首安生下來。
老管家出面相詰:“忘忘,我問你,當時除了少夫人和你們兩個,可有第四人在場?”
“沒有。”
明清寒看這張睽違多日的小臉,心下有百般況味:幾個月來,除了為祖母請安時和她寥寥可數的幾回遭逢,他已不曾和她如此接近過。白日,在祖母刻意的安排下,他再也無法見到單獨的她;晚間探望,卻驚知她搬離明園,他為她闢出的無憂小院人去屋空。想要查悉她的落腳處並不難,但她躲他避他,令他挫傷,亦氣亦惱。亦曾想過就此疏遠,讓她嚐嚐無人再寵的滋味,但尚未懲到她,自己已先讓這疏遠的距離煎熬得心焦神悴。
多諷刺,若非今日的這場亂,他怕是還不能如此接近地看到她罷?
老管家皺眉道:“喜娟,忘忘,你們如何證明你們所說之言不虛?”
“忘忘相信少夫人會有公道的評斷。”
“我家小姐現在昏迷不醒,你竟還想打擾她為你說情,君忘忘,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見不得人的心思,你是存心不想讓我家小姐養好身體!”喜娟灑淚道,“我家小姐好心,肯屈尊交你這個朋友,你不感激也就算了,還想著謀害我家小姐……
“忘忘,你和這喜娟素來不和,是麼?”明清寒忽問道。
忘忘不明所以,只得道:“我和她,的確不曾互相喜歡。”
“我聽說,你們曾發生幾次言語齟齬,可有此事?”
“有。”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