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王閣下的全部精力。”
義王的對手……二人有默契地,均無意提起那個曾在他們人生中留下行跡的名字。不管如今這名字在他們各自心中,有了何等不同的對待。
“我和軒轅翰宇相交十幾年,他非等閒之輩。”上官自若道。
“可想而知。”
“若有一日,天命難違,閻覲,你為了笑兒,請莫行極端。”
“不會有那一日。”閻覲截然。
唉,這人怎敢將話講得如此決斷?幾千年修道,歷經千難方得正果,他們都曾親歷到天意的諱莫難測,天規的冷硬殘酷,矧當下的他和他,不過凡人。誰又能知,他助他元神出竅,赴月老府捏泥做胎、鐫名改線的大不韙之舉,真能變牽既定情緣?棄了各界蒼生汲汲以求的仙藉,換幾十載相守歲月,當真值得?
上官自若無解。
他與忘忘見上一面罷,也該看看,食了蝕心草之後的她,是如何模樣。他不要他做些什麼,他就一定要聽得麼?莫忘了,他早已不是他的上司。
第四卷 第十一章(中)
“小晉——”
“小晉,小晉——”
“小晉,小晉,小晉——”
偌大義王府,粉色人兒左右奔躥,只為尋那一寬穩如山的高大身影做伴。
劉嫂一再對她說,小晉是府內的雜役,需靠做工養家餬口,她不可在他忙時煩擾他。但是,她好想好想看見他,他會很好看的對他笑,會很輕地摸她的發,會為她做一個又一個大鷹高高,會給買來牆外街上好吃的包包,還會在她困眠時,給她好溫暖的抱抱。他會在她耳邊,講一長串好聽的話兒,他會……
“小晉——”嘻,看到他了,“小……香兒姐姐?”
香兒姐姐的手,為何要抓住小晉的手?討厭——
“放開,放開,討厭,討厭,放開小晉,小晉放開!”嬌小的身子,火團一樣的衝出,燒在了湖邊的男人女人之間……“放開,討厭小晉,討厭香兒姐姐!”
閻覲愕然地瞪著這“飛”來的小女人,她小嘴嘰呱了什麼他不及細聽,可她如雨點般捶在胸前的小小粉拳他卻無法置之不理——“停下,停下,你的手會受傷,小丫頭,停下!”
儘管雙掌輕巧地牽制住了她一對皓腕,她卻仍沒停了掙扎扭動。“討厭小晉,討厭香兒姐姐,討厭你們!哇……”
“發生了何事?”閻覲將小人兒納進懷裡,被那淚給擾亂了心思,“小丫頭,告訴我,是誰欺負你了?嗯?”
“嗚……討厭小晉……嗚嗚……討厭小晉……”將頭悶在那寬闊胸上,肆意大哭之餘,小嘴沒忘了罵人。
“我?”閻覲又是心疼又是氣笑,“我何時欺負你了?”
“……嗚嗚……碰香兒姐姐……討厭……嗚……”
嗯?他精明的腦瓜一時竟不能意會這小丫頭的彆扭,只得百般呵哄,“乖,別哭了,你再哭……”他整個心都要扭成昨日為她自街上買來的麻花了,“不哭哦,乖,寶貝,不哭……”
適才被搡到旁處的香兒自突來的懵然中回過神來,當即罵道:“傻子,你做什麼?你當真有病啊,你——”
“住嘴!”閻覲冷叱,驀然明白小人兒的情緒來由。方才,他閒坐湖邊,持一節樹枝在地上為丫頭設計新樣紙鳶,這女人湊來,說是有丫頭的事要說。他允她走近,她竟一個假趔,攀上了他的臂膀。如此拙劣的伎倆自瞞他不過,只是尚未及動作,小丫頭已燒了過來,然後,哭成這個可憐模樣惹他心折。
“小晉,你別犯糊塗了,這個傻妞除了一張臉外什麼都沒有,這樣的人你玩耍還可以,可別認了真,你——”
“滾——”他鳳目冷橫,叱道。
“你……”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