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一個團可以應付捻軍兩萬人的攻擊。人民軍戰士從來沒有打過這種仗,殺人殺得手軟,人命賤得如泥。僅是人民軍前兩天的攻擊,捻軍損失達四萬之眾,其所謂的精銳火器部隊損失也達三分之一多,但其騎兵部隊卻一直還未曾露面。造成捻軍損失如此之慘的主要原因是捻軍沒有火炮部隊,且其衝鋒沒有技戰術可言。
許奐在來山東兗州府之前,曾對捻軍的作戰特點進行過仔細的研究,他對捻軍遭受重創之後還會集重兵與人民軍展開對攻戰不抱任何幻想。果然,當人民軍第64師與第63師兵臨膠州城下時,雖說城中捻軍還留有四萬的守城部隊,但這四萬守城部隊全都是一些老弱病殘的棄兵。捻軍的主力部隊——八千騎兵及五萬步兵早已消失在山野之間了。
“報告!抓到一個俘虜!”第十六軍軍部一個作戰參謀疾步跑進來。
抓到一個俘虜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哪天不是有成百上千的捻軍被抓被俘?這種小事也來報告?哪還不把人忙死去?第十六軍軍長張志明不耐煩地揮揮手:“帶去下去!看管好!”
肩扛中將軍銜的許奐在聚眉沉思,人民軍進展順利,但效果與預期地相差甚遠,雖已團團包圍了捻軍的老巢,解放了膠州府大部分土地,但捻軍的主力部隊卻杳無蹤影。“慢點!把那俘虜帶上來!”第十六軍的軍指揮部也就是許奐的指揮部,許奐趕到山東兗州府後,實際上已接管了第十六軍的指揮大權,對此,張志軍心裡是有很大意見的。
張志明迷惑不解,旋地明白過來,能使作戰參謀特別報告的俘虜,必不簡單,他不由認真注視許奐兩眼。對這位比他年輕許多的頂頭上司,他總有一種想探究的衝動,不明白他有什麼能力能獲林逸器重?
看到許奐那還顯稚嫩的面龐,張志明就像看到自己的侄子輩般,他有好幾次聽到許奐下達那些奇怪而幼稚的命令,都想好好教訓他一番,卻在他那些話語忍不住衝口而出時,看到許奐那威嚴的神色、銳利的眼神,他才意識到對方是自己的頂頭上司,豈能放肆?
許奐奇怪而幼稚的命令,雖然奇怪但並不幼稚,效果其佳,比如那組織喊話隊的命令。
俘虜被帶上來,由張志明負責詳細盤問。
“你叫什麼名字?”張志明溫和地問。
“我叫劉福洋!”俘虜正氣凜然,露著一張和藹面孔的張志明,在他看來就是一個笑面虎。
“在捻軍中擔任什麼職務?”張志明欣賞問,他很佩服英雄好漢,而捻軍中的將領多為劫富濟貧、除奸誅暴的綠林好漢,不僅是他不反感捻軍,便是人民軍中大多數士兵都對捻軍抱有好感。
“我是捻軍紅旗候士偉旗主的親衛兵隊長!”劉福洋鏗鏘有力地回答。
“有戲了!”張志明暗喜,“終於抓住了一個正角色!”
“侯士偉現在哪裡?捻軍主力現在在哪裡?”張志明急問。
“候旗主在哪裡,捻軍主力在哪裡,我當然知道!只是我會告訴你們嗎?”劉福洋一臉不屑。
“難道你不怕死嗎?”張志明故意瞟一眼旁邊的警衛,警衛們馬上“哐當哐當”地拉槍栓。許奐則在一旁一眼不眨地注視“大義凜然”地劉福洋。
“我捻軍以重然諾輕生死為義!寧死不願出賣戰友,甚至犧牲父母子女也在所不惜!”劉福洋傲骨道。
張志明愕然,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骨硬之人,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請示性地把眼望向許奐。許奐仍在注視劉福洋,突出冒出一句話:“膠河上的橋我們已炸了,捻軍想衝出去已是不可能!”
劉福洋不識許奐,譏諷道:“妄圖揣測我捻軍的動向,你們做夢吧!”
許奐笑笑走近,伸手輕輕在劉福洋黑瘦的臉上拍兩下,突地命令:“把劉福洋壯士的綁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