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然後押到外面的坪上!”
警衛動作利索,解開劉福洋的綁繩後,推著他到了外面坪上。許奐隨後跨出門,指揮部裡所有的人跟著一起出去。隨著人民軍進軍的變化,第十六軍的指揮部也隨機在流動變化中。
許奐要過一把長槍,對著天空開了一槍,清脆地聲音劃破長空,格外刺耳。
劉福洋手舞足蹈,獨自走到坪中央,哈哈大笑:“來吧!爺等著你!”
在場所有人見到劉福洋視死如歸的情景均感到驚愕,許奐不以為然,抬著槍瞄準劉福洋,大家靜靜等待那一聲槍聲的響起。好一陣子,依然只見許奐抬槍瞄準著劉福洋,而不見其開槍射擊,沒人知道許奐在搞什麼鬼!
突地,許奐舉著槍一步一步地逼近挺立著的劉福洋,差不多逼近劉福洋五米時,他又停了下來,再次良久瞄準。“啪”地一聲,槍終於響了,劉福洋並沒有倒下,而是雙腳嚇得跪在了地上,他的腳下已溼灘了一地。許奐及時跟進,近距離地把槍對著劉福洋跪著的地方,連開兩槍,泥土飛濺,劉福洋跪著驚跳後退,慌恐大叫:“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說!我說!”
在場的人露出失望地眼神,滿是不屑。許奐把槍扔給警衛,根本不理倒地的劉福洋,大聲命令:“令第4騎兵師所有部隊向林家村聚集,封鎖捻軍南下通道;第64師與第63師兩天之內攻下膠州城;第62師從鋪上鎮與裡岔鎮向膠州灣方向壓;第60師從張家樓由南向北攻;第60師派出一個營秘密潛行,奇襲靈山衛,燒燬一切海面上的船隻。”
聽完許奐的命令,劉福洋絕望地倒地上,特別是聽到燒燬海面上一切船隻時,他幾乎已暈厥了過去,原來人民軍根本不稀罕他的情報。
見識了許奐的手段,張志明目瞪口呆,感嘆:“名不虛傳!有言不欺我也”
許奐剛對劉福洋說的“膠州河上的橋已被炸了”的那句話,是在試探劉福洋的反應,意在判明捻軍有否從西面突圍的可能。從各方面情報判斷,捻軍藏身於馬店——王臺——辛安一帶已被確定,但捻軍會從哪個方向突出去卻誰也不敢斷言。捻軍突圍方向有三:一向西,這得過膠州河;一向南,林家村便是關鍵;一向東,從海路撤走。
從劉福洋回答語氣的肯定程度上來看,許奐確定捻軍沒有選擇向西,過膠州河突圍。捻軍真正執行的方案是分開突圍,水陸路並用,八千騎兵是捻軍的寶貝,他們向南過林家村突圍;五萬步兵向東,從靈山衛撤退,那裡有太平軍的船隻在等候。當然一下撤走五萬步兵是不可能的,捻軍只希望能撤出二萬便足矣!而許奐的命令,就是針對捻軍的這個計劃而下的,與騎兵對騎兵,人民軍穩操勝券,且捻軍騎兵殘餘想逃也逃不掉;燒燬船隻,五萬捻軍步兵就如甕之中鱉。
張樂行率領八千騎兵飛奔林家村,他們並不知道在林家村已有人民軍第4騎兵師在等候他們。捻軍派出的斥候已被第4騎兵師的偵察兵所伏擊,沒有得到確切情報的張樂行已顧不上許多,決定趁天黑之前趕到林家村,快速突出人民軍包圍圈。他認為捻軍騎兵雖然打不過人民軍,但只要人民軍的騎兵部隊不在,憑藉騎兵的快速移動及強大的衝擊力,八千騎兵衝出包圍圈還是非常有把握的。
下午四時三十五分,趕到林家村的捻軍騎兵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人民軍旌旗飄舞,隊伍整齊,相間幾十米分成三個方陣正微笑地迎接著他們呢!在陣形的最前面,一字排開有四十挺重機槍,但捻軍並不知道那鐵疙瘩是什麼,他們露出好奇的目光。張樂行無奈地搖搖頭,暗忖:“還是來晚了!”想全身而退已是不可能,張樂行準備強行衝擊。
指揮旗幟揮動,捻軍騎兵散兵隊形變成錐形,錐尖處舉著旗幟的旗手一馬當先衝在前列,後面跟著大批拉著弓箭的輕騎兵,直向人民軍陣容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