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
劉光明頭戴鋼盔,身上左右兩邊均揹著一個牛皮檔案包,立正回答:“第十六軍的第62師與第61師已渡過黃河,該輪到我們過河了!”
許奐不喜歡戴鋼帽,人民軍有三種軍服——作戰服、禮服、休閒服,訓練與作戰必須戴鋼盔這是人民軍《作戰條例》裡後來補充進去的規定,但許奐身份特殊,他也根本沒有上前線的機會,因此,他現在戴著的還是休閒裝裡的大遮陽帽。
“走吧!我們也做做樣子過河去!”許奐返身邁開大步,後面的警衛牽著馬跟上。
“報!”莫參謀飛馬馳來。
許奐遙望笑道:“莫參謀送訊息來了!”
“司令!太平軍動了!”莫參謀遞上一份參謀部核實的情報條。
許奐訝然:“這麼快就動了?看來,我們不需過三分之二的部隊了!”他接過情報條,卻不看,直接問:“太平軍怎麼個動法?”
莫參謀倒背如流:“西路太平軍先鋒部隊——啟王梁富成部二萬餘人渡過北六河,已至徐溜鎮,距離我後衛部隊——第十五軍第60師第180團僅十里;太平軍東路軍正改南下為西進,有向西路太平軍靠攏之意!”
許奐暗點頭:“陳玉成不簡單!既瞧準時機,待我集團軍過渡近半時,雷厲風行地發動攻擊,又小心謹慎地留一後手,集中兵力,以防不測。”
“我軍僅過三分之一不到的兵力,他們便迫不及待地動了,看來是先頭偽裝的火炮部隊迷惑了太平軍的探子分隊啊!”許奐笑道。
“司令英明!放幾十艘僅在船頭船尾露出火炮,中間卻裝載石塊、木架,蓋著帳布的船過黃河,便把太平軍騙過了!”劉光明與莫參謀哈哈大笑。
“令東面阻擊的第十六軍第64師與第63師阻止太平軍東路軍向西靠攏;令後衛部隊第180團與太平軍先鋒部隊短暫接觸後,且戰且退,引太平軍入大包圍圈;令北面與西面馳援的人民軍加快行軍程序,務必於明早到達指定位置。”許奐突沉下臉色,踱兩步,洪亮聲音命令。
莫參謀接令走後,劉光明小心翼翼問:“司令!我們還需渡河嗎?”
“渡!怎麼不渡?”許奐奇怪反問,旋又話鋒一轉:“但其它部隊不需再渡了,還得令已過河的部隊馬上重渡河回來!”
又渡,又不渡;又過,又回;該渡的不渡,不該渡的又渡,這麼莫名其妙的命令弄暈乎了劉光明,既然過河的部隊都得要渡回來了,他們還渡河干什麼?
“俗話說‘不到黃河心不死!’我們不過黃河怎麼能對此話有體會?”許奐笑道。其實,他還想深切體會一下唐代大詩人李白的另一句千古名句“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的意境呢!不過,真正的目的還是他知道附近還有太平軍的探子存在,集團軍司令部不過河,怎能令太平軍放心?
劉光明懵懂,只得苦中作樂地陪著許奐‘風花雪月’一番。
“令未過河之部隊立刻離黃河北岸二十里設定陣地,做好打擊敵人之準備;設司令部於漁溝鎮,今夜八時,我要使用!”許奐邊走邊說,他已登上黃河邊早已準備好的一條渡船,旁邊其它一些船上早已站滿了司令部機關的工作人員。
船緩緩離開,岸上響起戰士們故意響亮叫喊出來的聲音:“許司令!河上小心了!許司令!河上小心了!”
啟王梁富成率領二萬太平軍先鋒部隊一路狂奔至徐溜鎮,士兵們勞累,許多人還跑傷了腿,想進鎮歇息一會兒,梁富成無情地嚴令:“任何人不得進鎮,不得停下,繼續奔跑!”他得到訊息人民軍已過河大半,司令部也已過河。
“啟王!我軍是否速度太快?英王吩咐我等不得冒進啊!”一個威武的檢點軍官擔憂地提醒。
梁富成不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