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沒好氣道:“兄弟們這樣沒命的奔跑,是去看黃河水流的嗎?再不快點,連人民軍的影子都看不見了!”擦拭一把汗,接著狠狠道:“傳我的命令!有馬的組成突前部隊,先一步前進,後面能跑的則跑,不能跑的慢慢跑,但就是不能停下來!”說完,率先騎著馬,絕塵而去。
檢點雖憂心忡忡,也只好拍馬跟上。
劉老莊距離徐溜鎮不到十里,第四集團軍後衛部隊——人民軍第180團在此設陣警戒。
“團長!太平軍過來了!”前出偵察排長回來報告。
中等身材的王盡海團長霍地站起,沉聲道:“令兄弟們做好準備!”
在這冷冷的冬天,第180團計程車兵們伏在戰壕裡枯燥無味地等待已有大半天,一些士兵無聊地逗弄著地上的螞蟻,一些士兵閉著眼,神想著家裡美麗的小情人。命令傳來,沒精打采計程車兵們頓時精神起來,子彈上膛,手榴彈揭開屁股蓋,全神貫注地注視前方,從遠處望去,戰壕邊一溜煙整齊排著無數動來動去的鋼盔,拉成長長的一條線,像是在扯木偶戲樣。
首先躍入戰士們視野的是一隊太平軍騎兵部隊,約有一千多人。啟王梁富成接著前出探子警告:在劉老莊附近有人民軍的後衛部隊,千萬小心。梁富成喝令騎兵停止下來,他則獨自拍馬從左到右溜跑一陣,並邊跑邊舉著單孔望遠鏡觀察。
看見戰壕裡有動靜,隱約是人頭,他輕蔑一笑:“一群怕死的傢伙!”他還沒有與人民軍交過戰,對於被吹得神乎其神的人民軍,他渴望一戰,渴望打破這個神話。
見人民軍沒有人出戰,他命令左右分別派出五十騎騎兵試探攻擊人民軍陣地。一百騎騎兵揚起兩團濃塵,呼嘯著衝向前,奔出不到三百米,變故發生了,堅硬的大地突然塌陷,左右都有十多騎騎兵連人帶馬墜入陷阱中,哀叫聲連連。
其它僥倖越過陷阱的人馬,奔出不遠處又被一排排突然破地而起的柵欄撞得頭破血流。十分鐘不到,一百騎騎兵死亡的沒幾個,但受傷的卻達一半以上,此次試探性攻擊於無聲無息中失敗。
損兵折將幾十人,卻沒能探出前面人民軍陣地的虛實,啟王梁富成怒火中燒,正待再次派出部隊試探,那位威武的檢點軍官,急忙再次勸阻:“啟王!不可!我們還是等步兵上來後再進攻吧!”
梁富成狠瞪一眼,終還是冷靜下來。“催促後面的部隊加速上來!騎兵部隊退後兩裡歇息!但人不得下馬!”他掉轉馬頭悻悻而去。
“怎麼?我還沒有放一槍哪!太平軍怎麼就退了?”第180團的戰士們嚷嚷,眼睜得鼓鼓,“太平軍太沒用了!”他們痛心疾首。
一個小時後,太平軍步兵終於趕到,這回梁富成倒不急了,他令部隊稍事歇息,自己則帶領幾個將軍觀察地形,商討進攻方案。
太陽開始偏西,冬日的白天太短,風起了,大地驟然冷下幾度。太平軍三支千人部隊分散開來,開始緩緩向人民軍第180團陣地移動。
“來了!來了!”
“好了!好了!”
“終於可以開打了!”
第180團的戰士們興奮起來,落日的寒意被熱血沸騰的緊張所驅散,他們等待著長官那清脆的喊“打”聲響起。
步兵與騎兵就是不同,由於速度緩慢,太平軍步兵沒有損失什麼,便把路上的陷阱、柵欄破壞殆盡。
待太平軍接近至人民軍戰壕百米內時,第180團參謀長揮起高高的手,無數雙期待的眼神注視著他,就等他一聲令下了。
“撤!”胖胖的參謀長沮喪地把高舉的手放下,輕聲而又委曲道。
“有沒有搞錯?”第180團戰士們千辛萬苦等來的卻是這個結果。
“仗還沒有開始打啊!就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