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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起先還有人對她領軍除魔不屑一顧的,漸漸便也願對她寫個服字。

果然是青出於藍,長江後浪推前浪,連少林太極門的長者都對她讚不絕口,誰又能想到,此人不久之前,還是這萬極宮中被他們恨之入骨的一宮之主。

馬含光此路棋下得很周密,至今無人能識穿其破綻。只是他為自己少算了一個對手,那丐幫幫主的養子整日追在伍雀磬身側,鞍前馬後,二人氣極了對方,便當著眾人面前爭風吃醋起來。

“我警告你,若再如此目不轉睛地盯著我掌門師姐,我挖了你狗眼!”

那閔長霜不遑多讓:“我看我的,你要挖,便來挖,挖不挖得走還另說。”

“臭要飯的!”

二人做起口舌之爭,也算這趟雲滇之行的一劑調味。伍雀磬猶感可笑,馬含光三十來歲的人,吃起味來仍舊同個小孩一般,她還沒見過他吃醋,不,是如此憋屈地吃醋。

她去哄他,初時也的確能感到他那股殺人之心,但為了內部和諧,不露破綻,終究忍下了。忍著忍著便也好了許多,能分得出,他有時只是鬥嘴,身上凝重的戾氣或多或少消散了些。

另一方面,舉正道之力,與右護法此刻的實力相爭,高下毫無懸念。

眾人殺上出雲岫當日,便該殺的殺,該擒的擒,將主峰上的一眾弟子全部趕入了嶙峭殿,包括右護法在內。

伍雀磬主張不殺,嶙峭殿內,正道中人將所剩的千來名萬極弟子團團圍住,伍雀磬走到最前,制下那殺紅眼的各派掌門:“留活口,你們不是還想問那馬含光下落?”

已成了甕中鱉的右護法聞言冷冷一哼:“馬含光?就是那個正道內奸?別找了,早被老夫就地正法了。”

“胡說八道!”峨眉道人跳出來反駁,“馬含光為正道叛徒,人人不恥,少拿他與我等相提並論。”

伍雀磬卻問右護法:“哦?你為何說他是內奸?”

“為何?他先殺左護法,後拘禁拷打我萬極前任宮主,設計陷害宮主之子,又殺我現任宮主,手握重權,卻將分壇勢力拱手相讓於正道,鬧得萬極分崩離析、終至今日一敗塗地,若說他不是正道內奸,誰信,你可信?!”

點蒼掌門道:“如此所作所為,聽來更似想要篡宮奪位,你非要為他冠以內奸之名就地正法,是因你做的事與他大同小異,因此喊不出那篡宮謀逆的罪名。萬極不愧為萬極,一群妖魔鬼怪,弱肉強食,毫無立場人性,好在天道為公,今日便是你等末日!”

“住手!”伍雀磬道,轉頭去望那德高望重的如音大師,“大師慈悲為懷,該知我七星派多為九華出身,有幸逃得當日劫難,但滅門之厄,耿耿於懷,時至今日仍有許多不明之處,可否容我先解開心中疑惑,再來處置這些魔宮中人。”

對方面色不佳,卻仍舊做了個手勢:“阿彌陀佛,燕施主請。”

伍雀磬並未回頭對峙那些萬極弟子,反而是面向了武林正道,問:“聽聞當日九華派一夕滅門,是因曾派出門下弟子潛入萬極偷取攝元魔功,因此才沾染是非,慘遭厄運,不知在場諸位是否知曉?”

伍雀磬一對明眸,死死盯住殿中每一人面容,除了少數被她認定的幾人,眾人皆是一副面面相覷的茫然之態。

“從未聽過此事。”

“是啊,攝元功乃陰邪功法,九華派卻是劍派正宗,怎會有此覬覦,燕掌門究竟從何得知此事?”

伍雀磬去看那少林禪師,對方毫無表示;去看那道家宗師,無動於衷;去看那丐幫長老,仍舊如此。

她猛吸一口氣,揚手命七星派弟子將一人押上前來。

“此人乃萬極妖人。”伍雀磬道,“為我派半路所擒,我本欲殺他證道,然而他大呼有冤,諸位猜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