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歡一怔,耳根情不自禁地紅了起來,雖說眼前的男人心智如孩童,但這個男人身體年齡已有二十五歲,是她的夫君,是和她有過肌膚之親的人。 要是關起門來這麼做也就罷了,她還能拉過被子一蒙和長孫燾玩一宿。 但畢竟,還有根大蜡燭在旁邊。 楊遷被這一幕羞得面紅耳赤,他目瞪口呆地望著二人,半響才結結巴巴地道:“你們、你們還可以再無恥一點麼?” 長孫燾瞪了他一眼,輕哼一聲:“那你別看!我和媳婦兒喝水,你看什麼看?看了就看了,怎麼還有那麼多話?” 虞清歡捂著臉,把頭抵在長孫燾的胸膛,笑得不能自己。 嗯!不管身處什麼環境,她都是這個男人疼著護著還寵著的寶寶。 楊遷無話可說,因為正常人在沒羞沒臊的人面前,多半是說不出話的。 他起身走了出去,把門“砰”地關上。 孃的,回去就擄十個八個大閨女當壓寨夫人! 虞清歡把臉露出來,抬頭對長孫燾小聲地道:“還要喝。” 長孫燾喝了口水,又把唇遞過去,結果不小心“咕咚”一下把水吞了,湊過去的唇乾巴巴的。 虞清歡卻沒將他放開,到底是孩子心性,虞清歡也不好意思過分了,最後紅著臉對他道:“草草,你的嘴好甜。” 望著這張紅撲撲的小臉,長孫燾沒來由的覺得一陣燥熱,最後他吞了吞口水,不好意思地道:“晏晏的嘴也甜。” 夠了,虞清歡覺得自己夠了。 再向這個“孩子”下手,那麼她和禽獸有什麼區別? 長孫燾把她摟進了懷裡圈住,握著她的手伸向火爐向火,他把下巴擱在虞清歡的頭上,輕聲細語地道:“晏晏,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你就覺得心裡軟軟的,好像泡在了蜜裡。” 虞清歡回身,用手指抵著他的胸口:“因為草草心裡有我,草草喜歡我。” 長孫燾低頭把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低聲笑道:“晏晏,草草喜歡你,草草永遠喜歡你。” 虞清歡笑了,在長孫燾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卸去一身的風塵僕僕和疲憊。 兩人都累了,抱在一起閉眼小憩。 外面,楊遷冒著風雪站在廊下,喃喃自語。 “怎麼還不來呢……” “鷹怎麼還不來呢……” 三夢,快來接你兄弟,遲了你就見不到你兄弟了,也許大概可能被酸死了。 雪落了他一頭,肩膀,身上都是。 憑添了一種“君埋泉下泥銷骨,我寄人間雪滿頭”的悲愴之感。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悼念亡妻呢! 一小覺醒來,虞清歡身子也有所回暖,她起身準備尋摸吃的。 長孫燾的內傷外傷雖然恢復得差不多了,而且外祖父的解毒藥丸也和他體內的毒互相牽制著,暫時不會毒發,但這次他遭了很大的罪,毒發那日的功力暴漲到底傷及了他的根本,需要好好將養才能完全恢復。 這個時候的他,最是餓不得累不得的,但卻還奔波了這麼些日子,若是不仔細著些,身體會受不住的。 這屋子裡的東西,齊全得讓她覺得嚇人,雖然屋子不大,但一應生活用品應有盡有,虞清歡很快便在耳室找到大米、麵粉和醬醋茶,甚至還有鹹菜之類的東西。 虞清歡連忙放下米缸的蓋子,回到主屋裡開啟櫃子,在見到裡面疊放得整整齊齊的衣裳時,她不由得紅了眼睛。 小羊皮的靴子,軟而舒適,是她的尺寸,羚羊毛織成的中衣,暖而輕薄,兩身大的,兩身小的,還有銀狐皮毛製成的兩件披風以及禦寒用的幾件大氅,也是一大一小。 全都是她和長孫燾的尺寸,這種料子,白黎之前送給她過,她很喜歡穿,又輕薄又保暖,不用裹成粽子也不覺得冷。 除了白黎,誰還會在這種小屋子裡存放這麼貴重的東西? 怪不得這屋子一直沒人住,但卻什麼都不缺,料想白黎知道他們的事後,便命人準備了這些,方便他們在需要的時候用。 但白黎並不知曉他們在哪裡,只怕所有白家散佈在山林深處的這種小屋裡,都為他們備了這些東西。 隨手撿來的大哥,對他們竟這般貼心。 虞清歡先拿出一套柔軟寬鬆的男裝,掛在屏風之上。 “草草,過來換衣裳。” 長孫燾顛顛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