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故作輕鬆,道:“仗著兵刃鋒利,勝了也不算本領。”
倪森揚劍一指道:“那邊壁上有刀有劍,你儘可去隨意選—件使用,老夫決不逼迫你。”
月眉道:“你說三招之內,要我束手就擒,現在已經過了兩招,如果我再換一件兵刃,三招之數還算不算數?”
倪森傲然道:“當然算數。再有一招,老夫定叫你輸得心服口服。”
月眉道:“倘若再—招你勝不了我,那時怎麼說?” ,獸神倪森道:“老夫立即下令送你出谷。”
月眉心裡一動,忙道:“你只不過復仇會一名堂主,能作得了主嗎?”
倪森哼道:“老夫執掌總堂,一言九鼎,豈能誆騙你一個黃毛丫頭。”
月眉沉吟了一下,道:“如果我再跟你拼三招,是不是可以……”
倪森截口道:“丫頭,休想得寸進尺,你是你,康浩是康浩,老夫能給你一線生機,已算你僥天之倖,還在這裡啥叨則甚!”
月眉聳聳肩道:“好吧!只要我能出去,自有辦法救他脫險,。咱們走著瞧了。”一面說著,一面轉向石壁走去,暗中卻將半截鐵條扣在掌心內。
經過這段時間的調息,雙臂痠麻已減輕了很多,但他深知倪森功力精純深厚,自己決不是他的敵手,若想支撐過這石破天驚的一招硬拼,勢非出奇不足制勝,是以在摘取壁上長劍之後,腳下一轉,有意靠近那隻燒得正旺盛的火盆。
然後提一口真氣,長劍橫胸,含笑問道:“這是勝負高下,生死存亡的一招,咱們誰先出手?”
倪森冷冷說道:“自然還是讓你先出手。”
月眉道; “那我可得著重提醒你一句,這一招,姑娘我是捨命一拼,全力以赴,你要格外當心才好呀!”
倪森不屑地道:“少廢話,動手吧……”話音未落,月眉突然一聲嬌叱道:“接招!”長劍一圈一吐,點向倪森面門。
劍式才發立收,嬌軀側轉,蓮足挑處,那盆旺盛通紅的炭火,驀地平飛而起,猛向獸神倪森撞去。
月眉早巳打好了主意,趁著煙火瀰漫之際,半截鐵條也同時揚手擲出。自己卻抽身躍退,大叫道:“一招已過,我是贏了!”
忽聞身後陰惻惻一聲冷笑,說道:“你贏了什麼?”
月眉急忙旋身回顧,不由機伶伶打個寒噤,原來倪森正直挺挺站在自己身後,那一盆火和半截鐵條,竟連他一片衣角也沒有沾著……
驚惶之下,倉促舉劍招架,卻被倪森一招“橫架金梁”,“嗆榔嘟”一聲響,將她的長劍震飛脫手,同時閃電般掉轉劍柄,重重敲在她的肩井穴上。
月眉櫻嚀一聲,頹然倒地,口裡兀自恨恨罵道:“好個老奸巨滑的老賊……”
獸神倪森拋去長劍,驕指連點了月眉幾處穴道,扶著重傷的右臂,長長吁了一口氣,臉上不期然流露出疲憊之色。
劉閻王趨前問道:“請總堂主示下,是否將這丫頭‘插標釘板’……”
倪森卻搖了搖頭道:“不!暫時先將她監禁起來,咱們還有用得著她的地方。”
口口口
陰暗潮溼的石牢中,康浩正焦急的諜踱著,時而頓足長嘆,時而引頸張望——冰冷的鐵柵,由於他的臉部頻頻熨貼,已經有了暖意。
同房斑發老人已被遷走,偌大—座石牢,彷彿只剩下他孤零零一個人,眺望用道,空空蕩蕩,連巡牢的武士影子也看不見了。
他更弄不清現在是什麼時候?只覺得時間漫長得好像過了一百年、一千年。往日,他能從陳禿子送飯的時刻,分辨正午或傍晚,自從出事之後,迄今不見有人再送牢飯過來,可是,他卻毫無飢意。
暗五天日他不畏懼,,飢渴之苦他也能忍受,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