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生死,他也不放在心上,但是他不能不知道月眉的訊息——她是不是能夠突圍逃生?是不是會再度被擒?如果失聲遭擒,會不會真像獸神倪森說的,慘遭“插標釘板”的酷刑凌辱……
突然甬道中響起了腳步聲。
康浩迫不及待撲向鐵柵,用力將臉部緊貼在欄柵上,及至望見進來的人是劉閻王,更是喜不自禁,大聲叫道:“劉香主!劉香主!”
劉閻王懶洋洋走了過來,問道:“什麼事?”
康浩喘息著道:“劉香主,請你告訴我,我那未婚妻子怎麼樣了?”
劉閻王漠然道:“你是問哪方面?”
康浩道:“哪一方面都請你告訴我,譬如說,她有沒有逃出去……”
劉閻王冷冷一笑,道:“她能有多大本領,竟想逃出這座復仇谷?哈!”說完,轉身欲走。
康浩急忙喚道:“劉香主,請你別走,咱們商量商量可好?”’ 劉閻王道:“有什麼話,你就快說吧,在下忙得很。”
康浩央求道:“不會耽誤你很多時間的,如蒙見告詳情,我會永遠記得你的情份。”
劉閻王略—沉吟,道:“好吧!”隨即取鑰開啟鐵柵,緩步走了進來。
康浩感激不已,急忙讓他坐在唯一的木椅上,自己則坐床沿,然後陪笑問道:“劉兄的意思是說她已被倪總堂主再度擒住了?”
劉閻王點點頭道:“不錯,她雖然刁蠻,怎是總堂主的敵手?”
康浩急道:“但不知總堂主已將她怎樣處置?”
劉閻王道:“按照本會律條,自然是要處以應得之罪,何況她又當堂逞兇,連總堂主也傷了,少不得罪上加罪,更要多受一番折磨……”
康浩滿面惶然道:“這麼說,她已經被……”
劉閻王介面道:“還沒有。這是因為總堂主顧及康少俠和副會主的交情,所以暫時只將她監禁起來,準備等副會主返谷之後,再決定施刑日期。”
康浩長吁了一口氣,道:“月眉年輕性急,為了救我,才殺死小桃,冒險混人復仇谷,這都是我連累了她。”
劉閻王正色道:“康少俠,不是在下多嘴,你這位妻子,膽子也太大了,殺一個小桃尚可說,不該又傷了倪總堂主,如今總堂主右肩骨已碎,傷勢十分嚴重。依在下看,等副會主返谷,她同樣難逃一死。”
康浩道:“等副會主回來,我願意去當面向她求情。”
劉閻王道:“這不是求情就可以解決的,重傷本會香主以上會友,按律必須寸礫慘死,副會主縱有矜全之心,她也顧到會律和眾意。”
康浩忙問道:“依劉兄看,可有什麼開脫的方法?”
劉閻王搖頭道:“難!難!難!”
一連三個“難”字,聽得康浩一顆心向下直沉,頹然嘆道:“她若死了,我也義難獨生,看來這座復仇谷,就中咱們夫妻的埋骨之處了。”
劉閻王忽又淡淡一笑,道:“康少俠,年紀輕輕竟說這種話,不嫌太沒志氣了嗎?”
康浩道:“可是事實如此,既無解救之法,除了一死,又能如何?”
劉閻王曬道:“解救的方法,不是沒有,只怕少俠不肯去做罷了。”
康浩急道:“什麼方法?劉兄何不直說7.”
劉閻王低聲說道:“前天夜裡,副會主邀約少俠商談的事,少俠難道就忘記了麼?”
康浩憤然道:“原來他們是存心用月眉的性命,逼我答應那件事?”
劉閻王忙道:“不!這純是在下一番好意,在下因見少俠鶼鶼情深,心有不忍,才想到這條可行之路,康少俠,這可是唯一救你嬌妻的途徑,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他有意將最後兩句話說得特別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