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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感,就連與盧植最不對付的虎賁中郎將鮑信此刻也坐在盧植下首,一語不發。

清了清嗓子,盧植站了起來,說道:

“幾位,我軍新敗,如今士氣低落,植雖不才,但也知道,若是此刻還抱有門戶之見,則我等必定死無葬身之地!”

盧植的話語擲地有聲,猶如大錘一般敲擊在幾人的心中。

誰不怕死?尤其是官越做越大,這群武將的膽子也越來越小。面對氣勢洶洶的敵軍,這個時候誰還有心思去窩裡鬥啊。

“盧帥,我等先前有所冒犯,還望盧帥見諒,只是此刻我等應如何破敵,還請盧帥定奪!”

說話之人,正是步兵校尉淳于瓊。此人不屬於任何派系,卻能身居高位,乃是個左右逢源之人,只是領兵打仗上到沒有太過出眾的能力。廣宗一戰,除了中壘之外,就屬步兵營損失最大,不僅折了近千人,就連步兵丞周萬也慘死於亂軍之中。

此時,淳于瓊如此表態,也算是給鮑信和胡騎校尉張震一個臺階下。

鮑信也知道此刻不宜與盧植髮生衝突,便輕咳一聲,站了起來,朝盧植說道:

“仲簡所言,信亦深以為然,一切請盧帥定奪。”

隨後,張震也表了態,見三人服軟,盧植自然也不好太過追究。此時的盧植,早已經不是一個一言不和酒可以再朝堂之上頂撞皇帝的毛頭小子了,多年的官宦沉浮,也讓他為人處事圓滑了不少。

還是一副清淡幽深的表情,盧植平靜的說道:

“植即受皇恩,必當效死命。若是不能擊敗張角軍,則冀幽二州盡入賊手,我大好河山,豈能拱手相讓。以植之見,此戰,只能勝,不能敗。”

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盧植又說道:

“幾位將軍,想必心中亦是瞭然,若敗,即使能逃得性命回到京師,亦免不了抄家斬首之下場,既如此,何不拼上一拼,求一條生路呢?”

盧植的話,也讓幾人心中一顫。

是啊,要是勝了,則加官進爵,不再話下,若是敗了,則冀幽二州不保,這麼大的罪過,怕是納上自己這顆腦袋也抵不了啊!

“媽的,和他們拼了,老子就還不信了,這群蟊賊還真能翻了天去!”

只見鮑信一拍椅子,滿臉憤然之色。

“盧帥,若有破敵之策,還請明示。”

“諸位稍安勿躁,請聽植一言。我等雖然敗了一陣,但乃是黃巾賊偷襲所致,若是正面交鋒,我軍仍佔優勢。諸位請看,此地名為漳谷,兩面為高山,中間則地形平坦,若誘敵於此處進行決戰,則賊軍必不能鋪開,我軍再以騎兵衝擊,則賊陣避亂,屆時,黃巾賊兵力優勢難以發揮,必敗無疑!”

鮑信等人圍著沙盤看了好一陣,都覺得此計可行,但最大的問題就在於,誰去誘敵?

黃巾賊足有十二萬,若是一不小心被圍,縱使本領通天,也難逃一死啊!

場面一陣沉默,幾名校尉面面相覷,顯然誰也不願意去做這冤大頭。這誘敵的危險性,盧植自然清楚,此時也有些一籌莫展。

“瓚雖不才,願領帳下三千白馬義從,前去誘敵!”

幾人聞言,都將驚異的目光投向了站在盧植身後的青年身上。白馬將軍的名號,幾人也都聽說過,但卻有些不以為然,你名氣再響,卻也只是北方苦寒之地的一個小官,若不是盧植的關係,公孫瓚又如何能進的大帳之內呢?

不過此時此刻,三個校尉卻真恨不得抱著公孫瓚,好好親他一口。這傢伙還真有些傻頭傻腦,這麼危險地事情,竟然自告奮勇,果然啊,再厲害,也只不過是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啊!

由於公孫瓚的自薦,盧植也不好阻攔。公孫瓚的心思,自己這個做師傅的又怎麼會不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