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低頭想咬上蕭冥羽右側胸口的時候,忽而發現了這身面板很不一樣的地方。上一次在妓院裡燈光昏暗沒有看清,如今在他們家燈火通明的情況下,便發現蕭冥羽身上有很多傷痕癒合後的痕跡。雖然只是顏色上的略略不同,且應該已經癒合很久了,跟正常面板差別並不大,但細心的話還是可以看得出。
親眼看到過林耀庭喜歡玩虐戀,這些傷也許不算奇怪,但丁秉朝畢竟是76號行動處的副主任,作為一個打人的行家,他很清楚什麼樣的刑罰會留下這樣的痕跡。
腦中那些風流念頭被職業熱情一掃而光,丁秉朝細緻的檢查了那些已經淡得快看不出來的痕跡,非常確定這不是任何一種虐愛方式會留下的。
“你在哪裡受過刑?”嗅到血腥的鯊魚般,丁秉朝忽然開口。
蕭冥羽一愣,身上的傷曼婷給他用過德國進口最好的除痕藥物,就是怕被別人發現。現在已經淡的連他自己都要忽視了,竟然還是被看出來了?
“你不是看到過麼。”蕭冥羽企圖魚目混珠的裝傻。
“你是說姓林的?”丁秉朝冷笑一聲:“不可能!這種作為刑具的鞭子是特製的,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弄到的。”
“梁委員的外甥算是隨便什麼人麼?如果你覺得自己見識少,可以去參觀一下林耀庭的臥室。”蕭冥羽憤然的抬了抬頭:“或者你還可以躺在他床上感受一下……”
狐疑的看著蕭冥羽,丁秉朝還記得百花仙的那攤血,難道林耀庭在床上真玩的那麼狠?
“要上就上,少他媽廢話!你們這種非要把人綁著才能硬起來的混蛋都他媽一樣!”蕭冥羽試圖轉移丁秉朝對自己傷痕的注意力,開始拼命掙扎著破口大罵,把林耀庭也搭了進去。
蕭冥羽的憤怒太真實了,使得丁秉朝完全找不到了“上”的感覺。否則他要真的解開蕭冥羽的褲子檢查一下就會發現,那裡絕對沒有任何被暴力侵入的痕跡。
蕭冥羽正歇斯底里著,房門前卻響起了聲炸雷般的槍聲,一顆子彈擊落門鎖擊穿門板飛進了房間裡,丁秉朝條件反射的抱著頭就鑽進了床底下。
門鎖被那一槍打壞,丁秉朝在床下看到進來的那雙秀氣的赤腳上穿著的拖鞋時,罵了一句媽的就從床下爬了出來。
“玉樓!你這是幹什麼?”
白玉樓手裡握著的槍還冒著青煙,聽到槍聲的打手們此刻已經衝進來了一堆。
“讓他們都出去!”用槍口對著丁秉朝一晃,白玉樓的手有點抖。
顯然丁秉朝也看出來了,忙讓其他人都退到樓下去。他並不認為玉樓會真的對他開槍,但怕他手抖的走火。
“什麼大不了的事,還值得動刀動槍的?”笑著安撫著,丁秉朝試圖靠近奪下那把槍。這槍本來就是他的,一直放在臥室的枕頭下面預備著防身用,從來也沒瞞過玉樓。
玉樓並不理他,把槍往蕭冥羽頭邊一放,就爬上床來解他手上的綁繩。
蕭冥羽聞到了他手上開槍過後留下的硝煙反應的味道,對他投去感激的一瞥。真的沒有想到,當初在大光明電影院的廁所裡,被他很不屑一顧的奶油小生,竟然有一天會救他。
丁秉朝並沒有阻攔,他從不虐待玉樓,甚至處處順著他,除了弄好他那個破藥局,當然這麼做的主要原因也是怕他翅膀硬了會離開自己。可當百般討好都得不到好臉色的時候,他便在床上展開報復,讓玉樓在痛並快樂中死去活來的留下陰影,不敢再公然反抗他。
他只要玉樓做他籠中的金絲雀,可以在錦衣玉食中仰望藍天,但永遠沒有機會飛出去。不過今天,他的小鳥怒了,跟他玩起了槍。
“玉樓,你為了外人跟我動槍,我會傷心的。”
白玉樓啪的把那隻槍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