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什麼的東西咬了一口,當他的手拿出來的時候,已經是血肉模糊、鮮血淋淋。
眾人一看,臉色大變,身子跟著紛紛退後了一步。
舒安夏扯起嘴角,“大家不要驚慌,只要你們說的話不是假話,那麼就不會受傷。
聽到舒安夏的安慰,其他人紛紛贊同地點頭。
小廝想起剛剛問主子,是否剋扣份例,就被咬了,這個東西太神了。
”再給你一次機會,到底你是否剋扣過主子份例?“舒安夏聲音沉了。
”有,小的該死!“小廝說完,就驚恐地盯著自己的手臂,然而卻沒有任何動靜。難道世間真有這麼厲害神奇東西?
思忖間,舒安夏已經命他把手拿出來,其他眾人有些好奇,也有些擔憂,但是舒安夏反覆強調,只要他們不說假話,就一定更不會被咬,而剛剛大夫人那色厲荏苒的模樣,他們還是表明一下自己的身份比較好。
聽從了舒安夏的安排,眾人按照順序紛紛向前將手深入了碗底,手指和手背上,都有一種酥麻的感覺,假如他們猜得沒錯,罈子裡應該是滑膩膩的動物。
不過也沒有過多的思考時間了,因為此時應輪到的顧娉婷。顧娉婷剛剛一閃而過的疑問很快散去,她哼哼呀呀地來到罈子前,緩緩將手伸進去。
那種膩人的感覺襲來,顧娉婷從心裡開始厭惡,但是出於做賊心虛,她留了個心眼,把手並未伸到罈子底,而是在罈子中攥起了拳頭。
舒安夏冷笑了一聲,你以為這樣就能跑得過嗎?
這時,舒安夏輕淺一笑,朗朗的聲音如黃鶯般逸出,”老太君中毒,是不是你乾的?“
顧娉婷嗤之以鼻,緩緩地吐出兩個字,”不是!“就在顧娉婷話音還未完全落下,一股巨大的疼痛感就從手背襲來。
”啊——“顧娉婷慌忙將手往外拿,然而那個罈子中的東西,彷彿是受到命令般,死死地咬著她的手,不給她一點回旋的餘地。
顧娉婷疼得哇哇大叫起來,手臂跟卡住了一樣,越來越緊。
”娉兒!“大夫人臉色一沉,慌忙上前,雙手拉著顧娉婷的胳膊就往外拽,顧娉婷疼得眼淚狂飆的,但是絲毫沒見到效果。
”快說,毒是不是你下的?在‘黑玉壇’面前,你說了假話,它會把你的手臂吞掉。
顧娉婷一聽自己的手臂要保不住了,原本還盛氣凌人的她,登時少了大半氣焰,“怎麼辦?母親快救我!”
“說實話就自救了,否則,神仙也回天乏術!”舒安夏好笑地看著這對母女,繼續威脅。
大夫人一邊拽著顧娉婷的手臂,一邊刻意壓低聲音,“別上當,千萬別承認!”
顧娉婷咬了咬牙,剛才她就想承認了,然而母親一說,她又想再忍忍,但是奈何鑽心般的疼痛,實在彷彿在啃噬自己的血肉一般,疼痛難忍。
又過了不一會兒,顧娉婷終於放棄了繼續忍受,“好了好了,我承認,毒是我下的!”
她的話音一落,罈子中咬著她的東西就鬆開了嘴,然而,因為咬得時間太長,顧娉婷的整條手臂都失去了知覺。
眾人臉上登時恍然大悟,紛紛向顧娉婷投去不屑的目光。
二夫人的笑聲最大,她倒是要看看,一向以公正自詡的大夫人,今日還能說出來什麼一二三為顧娉婷脫罪!
強忍著心中的憤怒,大夫人緩緩地將顧娉婷的手臂從裡面拽出來,看著原本白皙的手臂,已經慘不忍睹,大夫人冰冷地看著舒安夏,眼中極快地閃過一抹殺意。
舒安夏聳聳肩,“開始媳婦已經囑咐了,不能說假話,否則一切後果也跟媳婦無關,純粹她自作自受。”
“你——”大夫人咬著青紫的嘴唇,恨不得一口咬死舒安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