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景濁哈哈一笑,灌下一口酒,呢喃道:“趕路!”
此時此刻,勝神洲那座金水山,修為在半步大羅金仙的金水山主走在前方,後方兩個開天門,各自押著箇中年人。
去處,瞧著像是山巔。
顧衣珏一肚子氣,傳音問道:“你玩兒夠了沒有?沒正事兒了?”
劉景濁以心聲答覆:“彆著急,韓困手中木櫝是誰人所留我不清楚,但定與驚有關係我不跟著去瞧瞧,哪裡能知道謎底是什麼?”
春夏秋冬四方卷軸已經足夠讓劉景濁心神不穩了,接下來……指不定是什麼呢。
不多時,已到山巔。
那位金水山主雙手負後,呢喃道:“沒傷著那孩子吧?”
擒拿顧衣珏的那位開天門急忙拱手,搖頭道:“先前下面弟子不懂事,傷了韓困,這次我親自去的中土,沒等出手就被這二人搶先了。人倒是沒事,但……得罪了青椋山楚廉了。”
那位金水山主嘆息道:“也罷,若能領會此機緣,我親自去往中土,與劉人皇賠禮道歉吧。”
另一開天門笑著說道:“山主,誰想得到一個泥腿子能勾搭上青椋山的姑娘,還是那位剛剛歸來就滅了一宗的劉人皇的嫡傳弟子的閨女,真是走了狗屎運了。”
沒成想那位金水山主猛地轉頭,揮手攔住劉景濁與顧衣珏聽見他的聲音。其實……也只是他自己覺得攔住了。
他冷眼看向那位開天門修士,沉聲道:“你我雖不是道士,卻也別仗著這點兒境界四處欺負人!搶奪機緣,那是誰先得手是誰的,但做人做事像你這樣,是要出問題的。人多了我不說你,此時就我們三個,我說話,你上點心。”
那人趕忙低頭拱手:“謹遵山主教誨。”
顧衣珏傳音說了句:“這傢伙,倒是頗有幾分正義。”
劉景濁一笑,“就看如何處置你我了。”
也是此時,那位金水山主由打袖中取出一枚漆黑竹珠子,整座金水山,一時之間竟是妖氣沸騰!
劉景濁略微咋舌,這氣息……堪比當年大妖啊!
此時那位金水山主,終於轉頭看向劉景濁二人。
他笑了笑,揮手解開兩人身上禁制,輕聲道:“二位道友,多有得罪了。在下是這金水山之主,姓許,名季痕。不知二位高姓大名,為何與我搶這東西?”
劉景濁甩了甩胳膊,沉聲道:“贍部洲散修,李潮人。”
顧衣珏便說了句:“贍部洲散修,顧念魚。”
許季痕笑道:“那二位搶韓困手中之物,是有何用?”
顧衣珏看了一眼劉景濁,旁人看來,是他不敢開口。事實上顧衣珏的意思是,瞎話還是山主編,我不擅長。
劉景濁皺了皺眉頭,沉聲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拿了魚雁樓懸賞而已。一百泉兒,拿到韓困手中物件兒。”
許季痕一笑,“原來如此,事未做成,想必錢未拿到吧?既如此,我付了這一百泉兒,此事權當一場誤會,如何?”
劉景濁這才眉頭一挑,笑道:“這怎麼好意思啊?”
結果許季痕臉色一變,自顧自嘆息一聲,道:“可是方才那妖氣,二位可是真真切切瞧見了,許某……有些為難吶!不瞞二位,許某已然過了三千歲,卻也沒聽說過活人能守住什麼秘密的。”
劉景濁眉頭一皺,“說來說去還是要殺我?那你他孃的說你奶奶的腿兒!”
許季痕沉默許久,來回踱步,瞧著為難至極。
至少過去一刻,劉景濁罵得嗓子都要冒煙兒了,許季痕這才說道:“我也不想多造殺孽,其實今日之後,我也不怕有人得知我這小秘密了。不如這樣,我這裡就不與二位計較了,日後我帶著二位去往青椋山上門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