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因為我相信那只是天兒的佈局,他一定是有苦衷才那麼做,我沒有在你面前多說什麼,但我心裡就是那麼肯定。我不需要問清楚什麼,我也不需要知道那麼多,我對他的信任只有一個理由,只因為……他是我兒子。”
乾繽蘭一席話,發人深思,如醍醐灌頂,使得文菁越發心痛難擋,捂著胸口自問:乾繽蘭可以無條件地信任翁嶽天,只因為那是她兒子。為什麼文菁自己就不能因為翁嶽天是她心愛的男人而給予他這樣的信任呢?生命為何寶貴,因為只有一次,每一秒鐘的逝去都是不可重複的昨天。當時的我們,迷茫,懵懂,恍然不知所措,只有等事情過去了,成為遙遠的記憶,你才會知道,原來在某個時候,是自己錯失良機。
乾繽蘭沒有責怪文菁,她溫暖的包容,讓人體味到一種母xing的愛。
翁嶽天的堂兄,翁銳,從進門開始就沒說過話。翁銳面容剛毅,一身軍裝英姿颯爽,他是個軍人,剛直,堅硬,此刻也是忍不住眼眶泛紅,隱含淚光,低沉的聲音說:“我堂弟前天託我一件事,讓我務必要將故宮博物館的正副館長和研究員找來,秘密護送他們到州,堂弟說……很可能會有文啟華寶庫的訊息,讓我事先不要告訴故宮的人,說是如果你願意將寶庫裡的東西交給國家,我才能來見你,否則就當這件事沒有過。堂弟他……猜得不錯,你果然是打算好了要把寶庫交由國家博物館來處理。”
翁銳說到這兒,攥了攥拳頭,神情悲慟,聲音十分低啞:“堂弟說……梁宇琛早就接到了他上頭的命令,要找出文啟華的私生女,要找到寶庫。這所謂的上頭,不過是打著國安局裡某個部門的幌子,實際上是一些在位的高官們想要私吞寶庫。為了防止這樣的事情發生,堂弟才找到了我,由我帶著部隊來押送寶庫到故宮博物館,並且監督他們做好鑑定工作,直到他們將這件事公諸於眾,讓外界都知道你已經沒有寶庫了……只有這樣,你和寶寶才會真正地安全,沒有後顧之憂。”
翁銳說完就恢復了沉默,乾廷抬眸凝望著姑媽懷裡的小女人,嘴角泛起絲絲苦味:“文菁,還有一件事……在你昏過去之後,梁宇琛已經拿走了檔案袋裡的錄音,那是魏婕當年勾結魏榛害死你父親的證據,他說……翁嶽天已經提前把魏雅倫從精神病院救出來了,陳月梅因此很感激,她們母子答應為你作證……加上那錄音,就算魏婕已死,我們還是可以將啟漢拿回來。”
文菁的震驚已經不能用語言形容了,這兩天發生的這麼多事,一件一件接踵而來,還都是大事件……她只覺得呼吸急促,心底卻是更加地冰涼……一切都好了,她心中的執念,都被翁嶽天一一化解了,他就像一個高大的巨人,用巨大的手掌為她撥開了頭頂的烏雲,還她一個晴朗乾坤!再也沒有陰謀,再也沒有恐懼,再也沒有灰暗的色彩,之餘一片春/暖花開……
軍人部隊加上國家博物館,這組合,保險係數很高。翁嶽天真算得上是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事情發展到今天,縱觀全域性,這才使人恍然大悟,原來,翁嶽天一直都是那個掌控全域性的人,心思縝密,面面俱到,高瞻遠矚,做事滴水不漏,這一盤棋局中,每一步殺機,每一步出路,他都有考慮到,並且為文菁安排得妥妥當當。這僅僅是徒有一腔愛意就能做到的嗎?不不不……除了了,還需要絕頂的智慧,冷靜的頭腦,和堅韌不拔的意志。不為外力所動搖,不為誤解而放棄,不為敵手而恐懼!只因他認定自己所做的都是值得的。他就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一直高高聳立在那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