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怪樣的人在院子裡手舞足蹈的。”
“是什麼樣的人?”
“外星人。”
凌薇聽後笑了起來:“老闆,你一定眼花了吧!”
“我親眼看見的,就在那兒。”老闆指著店後那幢矗立的小樓,辯解道,“那個人就是從那裡面跑出來的,大大的黑眼睛,渾身上下的面板都是白的,連頭髮都是雪白雪白的。才跑到後院,就被一群人給拉了回去,那人和電影裡的外星人長得一模一樣。”
老闆說得還不夠過癮似的,又說道:“這些人每天神神秘秘、神出鬼沒的,沒有一個人我看見過正臉。我猜就是他們偷偷拉了線搭在我的電話線上蹭話費,宇航局肯定和他們有關係。”
“那你為什麼不報警呢?”凌薇問。
“這種事告訴別人,還不讓人笑話呀!”老闆稍稍緩和了一下緊張的情緒。
凌薇道別了風行快遞的老闆,慢悠悠推著輪椅繞著後院走了一圈。
原本方方正正的後院,被快遞店面剮去了一塊,形成了一個不對稱的七字形。後院中央是紅磚黑瓦的老式建築,不知為什麼,看著它凌薇總覺得透出一股陰氣。
後院和快遞店各自有進出的門,互不相通。後院的大門是佈滿爛洞的生鐵皮,門前擺著兩隻半人高的藍色垃圾桶,老闆應該就是扔垃圾的時候路過後院大門,從門上的小洞裡看到了“外星人”。
外星人、宇航局,凌薇琢磨著這些字眼,後院裡面真的有外星人嗎?
想了一想,打消了這種念頭。
那通電話是報假案的可能性在凌薇心中成幾何倍數擴大,市東的快遞公司又怎麼會和距離如此遠的寫字樓扯上關係呢?凌薇慶幸自己沒有小題大做,造成不必要的調查工作。
“對了,你是不是小陳跟我說起過的那位常客?”老闆攥著一沓單子,快步追了出來,“你看看是不是這幾張單子?這些都已經送到了。”
凌薇快速掃了眼快遞單,在收件地址一欄上竟填著“上泰大廈”,連忙再看發件人,讓她驚得差點兒從輪椅上跳起來。
當她在醫院裡掃過女孩兒家庭地址一欄時,看見的登記住址,竟和麵前的這張快遞單上的發件地址是同一處。
看著那個刻骨銘心的路名,絲毫不差。正是車禍現場的所在地,凌薇不由得將手捂在了後腰的傷處上。
就是它!
一個男人模糊的輪廓出現在凌薇腦海裡,在車禍發生時,與凌薇迎面而遇的那位父親,任憑凌薇絞盡腦汁,她的記憶僅定格在一張正遭受驚恐卻有著無比堅毅目光的國字臉上。
這通殺人預告的報警電話,會不會和他有關係呢?
金魚墳墓
“主編,拜託您了。”
寧夜雙手張開,撐在紅木辦公桌的邊緣,整個身子幾乎伏在了桌面上,像只蓄勢待發的非洲雄獅。
桌上“主編”的名牌後,夏文彬扶了扶黑框眼鏡,面露難色道:“不是我不幫你,但凡事都得講規矩,這本書的稿費我已經預支給你了,你還沒寫完一半,又來預支,我實在沒辦法幫你呀!”
明明在門外構思好了如何接話,但那些句子在圓滑的夏文彬面前顯得綿軟和稚嫩。在妻子離家之後,維持生計全都仰仗寧夜的稿費,可不固定的收入只夠他和女兒的日常花銷,如今擺在他面前的一大筆醫療花銷,實在逼得寧夜走投無路了。
“主編,但我現在真的急需用錢……”寧夜機械地重複著這一句話。
夏文彬不願聽這些話,斜眼欣賞著角落中的魚缸,顯得心不在焉。
每次來,這個笨重的魚缸都令寧夜印象深刻,一條條養得肥頭大耳的金魚悠閒地甩動著尾鰭,姿態讓人反感。
寧夜在車禍中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