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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完全使不上勁來。圍聚的人群和獸群逐漸變得虛無飄渺,一排排融入浩瀚的光海中,她的身體也隨之被光芒所籠罩,溫暖祥和,猶如奶奶的懷抱一樣,說不出的舒適安寧。

就在李安民打算閉眼享受的時候,指尖傳來刺痛,一股寒氣在右手的掌心瀰漫開來,體內的熱氣像被那股寒氣所吸引,從四肢百骸往右臂上匯聚,有點像掛水時的感覺,不過掛水是冷液從針孔輸入靜脈,眼下恰巧相反,更似血液和熱氣從身體裡被抽了出來。

李安民轉動頭部看向右邊,赫然瞧見一個血肉模糊的人蹲在身側,她的右手手指正被此人含在嘴裡吸吮,嵌在爛肉中的雙眼一瞬不瞬地注視過來,眼眶裡竟然滲出鮮血,順著開裂的眼角漫溢位來。

“啊!”

李安民忍不住驚撥出聲,突然感到一陣劇烈的搖晃,四周瞬時漆黑下來,心猛然一沉,背部的支撐感消失了,腳下空懸,身體不斷往下墜落,像要墮入無底的深淵。

在黑暗中她什麼也看不到,本能地伸出雙手,當掌心觸碰到某樣東西時驟然收緊雙臂,就像掉進山崖的人抓住了救命的樹枝,自然是抱得死死的,生怕一脫手就再也沒活路了。

“小妹,我的脖子要給你勒斷了。”

促狹的聲音傳進耳中,李安民再度張開眼睛,首先看到的是棕紅色的捲髮,好聞的香氣飄進鼻子裡,嗯……是玫瑰香型的洗髮水?

念頭在腦子裡一轉,李安民這才發現她正把苗晴的脖子當救命樹枝大力的勾住,連忙撒開手:“抱歉苗姐,沒事吧?”

“該是問你有沒有事才對,你可把我們給嚇壞了。”苗晴把胸前的捲髮撩到耳後,轉頭瞟向身後,揚聲問:“你該放心了,老葉。”

李安民坐起來朝她身後看去,就見葉衛軍半靠在床上,炮筒則坐在床尾。

“這是哪裡?”四面脫皮的白牆,鐵窗框和床欄刷著淡綠色的漆,有點像十年前的病房。

苗晴解釋說:“醫院啊,你在洞裡突然暈過去了,怎麼喊也喊不醒,我們只好打道回府,就近找了家診所,正好連老葉的傷一併處理了,他抱著你走了大半天,幸好有輛下巴經過,不然他那條傷腿一準報廢。”

李安民愣了半天,腦袋裡亂哄哄的,她看向葉衛軍,見他頭上纏著繃帶,在洞裡的見聞一下子全都想了起來,“衛軍哥,你的傷沒事兒吧?老滿怎麼樣了?咱要不要報警啊?”她沒怎麼動腦筋,問題就像連珠炮一樣蹦出來。

“咱祖宗八代都被警察盤問過了,就你睡得不醒人事。”炮筒說昨天他們被送到醫院時已經是晚上了,李安民愣是昏迷了一夜,其間雖然醒過幾次,但都處在無意識狀態,值班醫生查不出毛病,只能象徵性的掛了兩瓶葡萄糖,如果她今天再不醒,估計就要轉到大醫院去了。

這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苗晴叫來當班的醫生替李安民做檢查,自己拉著炮筒出去買盒飯。檢查結果各項正常,醫生認為是緊張缺氧導致的疲勞綜合症,開了藥說沒事。

醫務人員走後,小病房裡就剩下葉衛軍和李安民兩人,李安民果斷掀被子下床,撲到葉衛軍床前噓寒問暖,順便探問她昏迷之後發生的事情,由於各種場景的跳躍度太大,她不禁開始懷疑自己的記憶,到底哪些是真實的,哪些只是作夢……似乎有些分不清了。

葉衛軍說他們是遇到另一隊旅行團之後才報的警,他借用了老滿身上的路線圖,根據來時做的標記摸索出山,警員也依據路線圖在千龍洞裡找到了重傷的老滿和王老等十來具旅客的屍骨,老滿雖然精神錯亂,卻下意識地吐露了部分真相,三名被留在老江村的女遊客得救,但是那裡的村民很有共識地對買妻囚奴一事守口如瓶,殺人罪全推到老滿和大奎身上,這兩人一死一瘋,不可能再把秘密洩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