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長峰的葬禮辦的十分低調和簡樸,除了孟家族親與姻親外,幾乎再沒有太多人。而那些世家貴族也都是派了兒子或是管事前來奉上三炷香。
孟綰與周鈺到的時候,孟綺已然到了,讓孟綰意外的是,瑞王居然也來了,孟紹與二房的孟繼陪著說話。
等著她與周鈺磕完頭上完香,孟絹與洪哲回來了。孟絹的臉色十分不好看,青不青,白不白的,大夏天居然穿著一件領子頗高的素衣,彎腰行禮之間,孟綰瞧著那脖子上好似有青痕。
難不成,景王那裡已發現孟海一直拿她當掩護,實則為誠王效力的事?如果是那樣,孟絹以後怕是沒有好果子吃了。轉念一想,就是沒發現,孟海馬上就倒黴了,也夠孟絹喝一壺的了。
孟綰有時實在不瞭解孟海夫妻,就這麼一個女兒,為何一定要嫁到洪家去呢?由著孟絹又能維繫住什麼,還不如嫁一個身家清白,能安穩過日子的呢。這就叫貪心吧,為著自己的執念,連兒女都可以押上。
洪哲更是沉著一臉,從進來一張臉就好似能滴出水來,對比孟紹的樣子,他好像更是孟長峰的孫子一樣讓人覺得悲傷的很。
直到瞧見瑞王也在後,臉上才好看一些,走過去謙虛地行禮然後寒暄。
孟綰在松鶴堂裡瞧見了王氏,宋氏此時已倒下了,一輩子的夫妻,就算吵過鬧過有過嫌隙,但也過了這麼多年,沒有感情還有親情呢。
還沒等孟綰開口,緊跟身後進來的孟絹急急地問,“我娘呢?”
柳氏冷哼一聲,“大小姐回你們院子尋尋看,聽說你爹爹原早早就捎了信回來說要瞧你祖父的,只這麼長時間一直沒露面,你娘擔心的緊,昨兒你祖父去了,你祖母第一個倒下的,她第二個就起不得床了。正巧你去瞧瞧,是為了你祖父傷心呢,還是為著你父親擔心呢。”
孟絹臉色通紅,卻一句話也沒說,轉身看了看洪哲,卻見對方好似沒聽到一樣,根本沒有自己去的意思,滿臉失望地出去了,連去瞧一眼宋氏都不曾。
王氏衝著孟綰招手,孟綰快走幾步,上下打量王氏,見她只是眼睛有些略腫,神情有些疲憊外,其他都還好,逐放下心來。
“王爺已安排人去給你三哥帶信了,就算是快馬加鞭也是趕不上,只能哪天回來哪天算了。”
孟綰點頭,“到時候讓三哥去祖父墳頭磕上幾個頭,守上幾夜,祖父必不會怪罪的。四妹妹呢?”
王氏站起身來,拉著女兒的手,“在內室,你祖母與她說了好一會兒話了,你去瞧瞧你祖母吧。”
孟綰心中冷笑,孟綺剛剛定下瑞王的時候,整個懷南侯府就沒人瞧好。甚至在最開始孟綺傳出那幾個荒唐事後,宋氏還扯著脖子說孟家沒有這個孫女。可臨到末,孟長峰拉著她說話,宋氏留著說話。孟綰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她們會說什麼。
看著宋氏淚流滿面,孟綺一臉平靜的樣子,孟綰鬆了一口氣,還好,孟綺沒被宋氏所謂親情控制。
宋氏瞧見孟綰進來,拿著帕子又是一頓哭訴,不外乎她們都是孟家的女兒,出去的體面可是孟家給的,如今孟家正是需要她們的時候,萬不能讓孟家倒了,讓世人笑話。
這可真是個笑話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孟家絕了男子要靠女兒撐著呢。
兩姐妹直忙到中午那輪哭喪完畢,送了瑞王和周鈺之後才回到了“沁園”。
“你幹嘛那樣瞧我,莫不是我臉上有什麼?”孟綺坐在自己未出閣的房間的床上一邊摸著臉,一邊莫名地看著衝自己有些曖昧地笑的孟綰。
“王爺真是給面子呀,居然待到現在才走,你們到的也挺早呀。”
孟綺先是一愣,然後不以為意地道,“怎麼說也是懷南侯府正經的孫女婿,二姐夫剛剛不是還說,晚些回來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