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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可不是,希望我一支筆可以補情天。」

那土生子聽不懂,「什麼天?」

如心存心叫他胡塗,微笑道:「我的確補過一隻雨過天晴的碟子。」

小許說:「明天我就去學中文。」

「不準光說不做。」這是亙古收效的激將法。

「來,如心,我們出城走走。」

「不,我覺得島上很好。」

「你也得接觸現實世界。」

如心忽然問:「你猜苗紅有沒有出市區逛?」

小許搖搖頭,「黎子中根本不想她與閒雜人等見面,他控制一切,嚴格挑選她見的每一個人。」

如心點頭。

那是事實。

那也是一種絕端缺乏自信的表現,他倆關係實在難以長久維繫。

他愛她已愛到自己也不相信的地步。

如心取過一張紙,寫下幾個可能性。

一、她因病逝世,他不願意離開她,把她在島上火化,長伴他左右。

小許頷首,「我問過上官,哮喘如不獲及時治療,足以致命。」

如心又寫二、她要離開他,引起重大衝突,他錯手殺死她。

許仲智說:「太可怕了。」

三、她想除去他,可是力不從心,他自衛殺人。

小許失聲驚呼,「還有誰會相信人性?」

四、她自殺。

小許答:「是有這四個可能性。」

如心問:「你猜是哪一個?」

「我只能選第一個。」

「假使他及時送她到醫院診治,有什麼急症不可痊癒,是他故意拖延使她失去生命。」

「這黎子中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他是兇手。」

「請勿武斷。」

「我也不想那樣說,但他的愛是一種折磨的愛,對方越是痛苦,他越能滿足。」

「可是,她可愛他?」

「我想是,否則她怎麼會甘心留在島上。」

小許結論是:「那麼一切後果由這兩個成年人自負。」

「那自然。」

小許為人單純,「我不知道世上竟有這種愛,聽上去比恨還可怕。」

如心笑了。

許仲智說:「如果我喜歡一個人,首先要叫她快樂。」

「你心智正常,當然心平氣和。」

「如心,我們乘船出去。」

「我還沒有寫完故事。」

「每天寫一章夠了,以三個月時間完成。」

「三個月?家人會以為我已經失蹤。」

小許說:「我與他們聯絡過,令妹下星期可來辦入學手續。」

「住宿怎麼辦?」

「你忘了在下專門做房屋租務管理。」

「呵,失敬失敬。」

他們到市區時已近黃昏,坐在路旁咖啡座看五光十色車水馬龍紅男綠女。

可是如心掛著那個故事。

「苗紅去世時應不過二十五歲。」

猶是紅顏。

許仲智說:「現在我們不談島上的事。」

如心一徑說下去,「我不知道別人怎麼想,我是很享受生活的,一杯茶一場雨一朵花都叫我喜悅,只要身體合理地健康,我不介意活到耄耋。」

小許說:「我的想法也一樣。」

「所以,」如心十分惋惜,「苗紅的生命那樣短暫,叫我難過。」

許仲智說:「來,我帶你去一個吃摩洛可菜的地方。」

「你願意聽關於我姑婆的事嗎?」

「與你有關的事我都愛聽。」

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