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一眼,你的祖母也是他祖母,他怎麼會不知道有我這個人……金無足赤,看來聰明人也有傻的時候。
“皇上,臣提前兩月來南苑,除了打點秋禰的瑣碎,就是按照皇上所繪圖紙製成這地方,不知皇上和……茉兒公子可是滿意。”語氣中帶上了我,禮貌而恭敬。
滿意?我心裡給它打了一百分!
看我笑得眯起了眼睛,玄燁也頷首帶笑。“辛苦皇兄了,從發現泉眼到監製成功花去皇兄近三月時光。現兩端谷口已圍,來,我們鬆鬆筋骨,看看這次誰獵得最多!”
知道我信佛戒殺,把我留在這裡慢慢玩耍,在山丘下面的這座紅色木橋的入口給我留下兩名親兵,(這裡又不會有人,難道提防動物上橋和我一起泡溫泉?)他倆即刻準備下去開始男人的較量。
臨走時,管家公還不放心扭頭叮囑:“外面秋涼,不可脫衣下水,只准用手玩玩!”
盯著我親口應諾後,在他皇兄詫異而釋然的目光中,才放心地迂迂而去。裕親王轉身的瞬間,我發誓,我看到一抹偷笑……
跟著他們走到了那紅色木橋上,據說這谷裡可有近10里長呢。谷中空氣溫暖溼潤,水暖草肥,吸引了很多動物在這裡棲息。那個……有吃草的動物自然就會引來吃肉的!我可沒膽子下橋,離開那兩個腰圓臂粗,一看就生安全感的侍衛。於是……
好整以暇地坐在這朱漆木橋上,欣賞那如血夕陽,照耀在那兩個騎著白馬的男人身上,暈出一圈金色光芒,那兩團光芒在碧綠的叢蔓中點點移動,漸行漸遠……
突然想起……白馬王子呵,騎白馬的可不都是王子,也有那唐僧……哈哈,他兄長裕親王絕對是個含著金湯匙出生的王子,這帝王嘛……那麼愛嘮叨,可不就是個唐僧。
索性半躺在這乾淨的橋上,自得的甩著兩條腿。屁股下面那撲鼻而來的帶著泥土味道的草原芬芳提醒我身處在無汙染、化肥零含量,空氣質量A級,貨真價實的野外草地,點點盛開的金盞菊點綴其間,象一條用珍貴金線繡滿了小花的綠色大絨毯,我哼著不知名也記不全歌詞的小調……似要……醉了……
“嗚嗚嗚……”牛角號的聲音伴隨著“隆隆”鼓點聲仿若從天際傳來,在狹長的谷中混合著迴盪似有千軍萬馬……大地也似要震動。不整齊的“噠噠”聲從我身後響起,回頭只見草叢中黑點亂竄,戰士們口中吶喊著,手上擊打著各種發出聲響的物事,由東至西的號角戰鼓聲把動物們漸漸趕到了谷中西邊的一隅。
這個就是……秋禰?皇族的打獵也太過奢侈,前面有人圍堵,後面有人轟攆,就象現代在公園裡的大水池裡釣金魚,毫無驚險刺激可言,不過……他們本來就是玩味,和一般職業獵人以捕獵為生的性質完全不同,秋禰更大的意義在於演習馬上功夫、和箭法的精準。
被驅趕的動物由西往東,一個一個接著在我身下的“橋”洞底下穿越而過,可憐的動物不知道山谷的另一端早已被圍封堵死,把那西邊帶著太陽光芒的通道當作他們唯一的生路,前仆後繼從我眼前閃過……山兔、狍子、鹿、山羊、灰狐,還有……一隻雪白無雜色的大熊!正對著我的方向張舞著敦重厚實的熊掌,齜著白晃晃的倒立尖牙咆哮而來。
“讓開,你們擋住我熊格格的路了!”那聲清脆而又帶著點正在變音的囂張語氣似和某個人小時候十分相似,兩位擋在大熊面前的侍衛冒著汗,但是毫不畏懼,象大樹般巍峨。
“奴才見過榮親王千歲,但是皇上有旨,任何人也不準上這個橋,奴才們也是奉旨辦事。”
“他不是人,難道是鬼麼!”從雪白的熊肚皮後面滴溜溜鑽出個精緻的玉人兒,此刻正擰著眉毛,氣急敗壞的跳著指著我道。
榮親王……這個封號順治時代本來是封給了董鄂妃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