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還願。”
聽見是這樣一段充滿不可思議的經歷,並且與自己姥姥有關,蔓蔓摟著兒子的手不禁用力發緊。
蔣衍對此卻是豁達地對兩個小寶貝擠了擠眼睛,笑道:“這麼說,我和蔓蔓的孩子,算是天降福星了。”
黃濟儒對外甥這種豁達的天性,讚賞有加,說:“是福,就得學會珍惜,更要好好栽培。”
兩個小寶貝眨忽眨忽眼睛,這時候的他們,眼神似乎又有點兒小孩子懵懵懂懂的迷茫。
夜深臨睡的時候,聽見有車輪子進入山中森林的馬達,是突然有客人來訪了。
蔓蔓伸手輕輕拍打兩個熟睡的寶貝兒,睜了睜迷糊的眼睛,從視窗看出去,能看見提著燈的僧人走出去開門。金大師是穿著草拖從廟內飛跑出去。
來的人似乎是不少,但大多數客人像是隨行人員,並沒有進入廟內,領頭的是個老者的聲音,和金大師一路走一路說話。
“他們來了嗎?”對方問。
“來了,今早到的。”金大師答。
“你師傅呢?”對方又問。
“明天出關。”金大師道。
“你師傅此次閉關靜修的時間挺長的。”
“快五年了吧。”金大師哎道。
“聽說閉關時,都可以和你們說話,但不和外面的人說話。”
“是。”金大師道,“廟內事情眾多,我師傅想完全閉關是不可能的。但最近這段時間,他是連和我們都不說話了。”
“看來你師傅是要悟通什麼大道理了。”老者感悟地振振有詞。
“老先生此次來訪,是要和我們師傅見面?”金大師問。
老者道:“怎麼?你師傅不歡迎我?”
“那不可能。僧人本就廣結良緣,不會拒絕任何友人。”
“我也覺得,他不會不敢歡迎我的。當然,我這次來拜訪主要不是來見他。”老者說著到這裡頓了下後,道,“這樣,你給我先安排個地方住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就這樣,廟內極快地恢復了寧靜。蔓蔓在迷迷糊糊中,再度入睡了。
清晨,廟內靜悠的鐘聲醒人耳目。蔓蔓一覺醒來,或許是這裡的空氣太好,只覺五官清明,前所未有的明亮。
兩個小寶貝起來後,像是同樣在這裡接受了洗練,沒有四處爬動,都靜靜地坐著,偶爾抬起的頭,小眼珠子裡映著在天空裡翱翔的雪鷹。
黃濟儒昨天與他們小兩口說了許多,像是把許多事都給說完了,今早上隨著另外的僧人進山採藥去了。
這裡的僧人一如既往,給他們送來了豐富的早餐。在他們剛吃完食物時,有人過來了。
沒有人帶路,這樣一個看起來年紀至少有八九十以上的老者走進了他們的屋內。
蔓蔓想:這大概,就是昨晚上到訪的那位貴客。
說此人是貴客是肯定的,瞧那些僧人們見到他,都是一副畢恭畢敬的態度。
老者身著的衣服很是樸素幹練,走起步子來,有點像陸老頭那種硬派,最外面裹著的軍大衣,更是證實了其是名軍人的身份。
面對軍中長輩,蔣大少站起來敬了個禮。
老者對他們擺擺手,脫了棉布鞋走進來,先是拍拍蔣大少的肩膀,一雙深色的眼瞳,掠過兩孩子的小臉後,停駐到蔓蔓身上,道:“是陸家的囡囡吧?”
這麼說,這人是認識她。不排除是她哪個長輩的友人,蔓蔓遲疑著:“請問您是——”
“我姓什麼叫什麼不重要。你可以叫我爺爺。”老者以一種硬朗的風格說話,口氣都是很唯我獨尊,一聽就知道是善於發號施令的人,說,“我與你爺爺認得,與你姥姥,更可以算是曾經的熟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