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楚楚女俠的耳力竟然也和劍術一樣高明,真是令在下佩服啊!不過,在下對楚楚女俠的景仰,真是憑心而發,絕非做作!楚楚女俠長劍利空,巾幗不讓鬚眉,真乃女中豪傑,如果女俠肯賞臉的話,在下還想請女俠到京城做客哩!”
秦小官自然知道這女人是個惹不起的主,便高聲笑到:“哎呀,既然只是一個誤會,那大家何不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呢!所謂不打不相識嘛,等下兩位一同到艙中飲杯薄酒,來個一笑抿恩仇,豈不也算是一段江湖佳話!恩 ,就叫‘女俠客怒追小浪蜂,長江口一笑抿恩仇’!……”
秦小官本想扯得遠一些,好讓這秋楚楚慢慢把火氣降下來,免得梁季遭殃。誰知道卻反而弄巧成拙,這秋楚楚性子甚為剛烈,聽見梁季和秦小官兩人口中滿是輕慢之語,更帶有挑逗成分,怎麼還能嚥下這口氣,怒喝一聲“看劍!”就往兩人衝了過去。
令秦小官意想不到的是那梁季居然武功也還不弱,算得上一個江湖二流好手,其扇法開啟大闔,頗有法度,就算秦小官這不識武功之人,也知道梁季顯然得遇明師指點,只是苦功未足而已。不過饒是如此,梁季加上個秦小官,也只是勉強與這憤怒的秋楚楚戰了個平手。
三人正在激鬥之間,卻聽見一人朗聲說到:“兄弟是鯤龍幫的‘浮水分舵’舵主陳煮水,這位秦先生是我們幫主的結義弟兄,請峨嵋派秋女俠暫且罷手,就當給我鯤龍幫一個面子!”
秦小官轉眼看去,船板上已經多了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漢子,滿臉剛毅之色,予人穩重而內斂之感。
“我秋楚楚憑什麼要賣你們鯤龍幫的面子!”
秋楚楚冷聲說到,以顯示她似乎並不在乎什麼鯤龍幫,但是其手中的劍勢卻已經緩慢了不少。鯤龍幫如今橫行長江長下,秋楚楚以峨嵋弟子的身份,是不得不掂量一下這鯤龍幫的分量,免得為峨嵋派憑結下一個仇敵。
陳煮水的確有一舵之主的風範,在這節骨眼上,仍就不卑不亢地說到:“峨嵋派和我們鯤龍幫向來井水不犯河水,若秋女俠肯賣個面子給陳某的話,日後陳某自當親上峨嵋致謝;若秋女俠硬要在這長江上與我們過不去的話,在下以項上人頭擔保,若今日秦先生有什麼差池的話,秋女俠亦休想生離此地。並且,以後凡峨嵋派的船隻,只要鯤龍幫在的一天,都休想在這江面上行駛!”
陳煮水的話柔中帶剛,將這其中的厲害盡數陳述了出來,顯然要迫使秋楚楚知難而退。畢竟,在這長江之上,陸上的功夫再好,遇上了這些跟水鬼一般難纏的鯤龍幫眾,的確是防不勝防。
秋楚楚雖然性情剛烈,但是遇到這關係幫派之間的紛爭,她也知道再不能任性行事了,免得為峨嵋派憑空豎上這麼一個強敵。權衡之下,秋楚楚終於收回了劍,惡狠狠地對秦小官說到:“姓秦的,難怪你如此囂張,卻是有鯤龍幫在背後給你撐腰,本女俠今日就暫且放過你們兩人!但是,你要給我記住,本女俠最痛恨仗勢欺人之徒,我就不信你一輩子不上岸了!哼!到時候,你休想我再饒你狗命!”
而後,秋楚楚又轉向梁季說到:“你這該死的淫賊,你辱罵本女俠的這筆帳,我遲早要跟你算,最好你就躲在家中不要出來,否則,到時候莫怪本女俠——”
“劍下無情!對吧?”
梁季笑著說到,輕搖著摺扇,瀟灑自如,“在下定然會吃好睡好,等楚楚女俠來取我性命!只要能死在女俠的胭脂劍下,在下便是做鬼也都風流了!”
“你!~”
秋楚楚罵了一聲,強忍著怒氣,躍下了剛才她寄在大船後的小艇上,一踩腳,飛快地駛了出去。
“秋女俠慢走!”
陳煮水對著秋楚楚遠去的方向朗聲說到。
秦小官見這女煞神終於給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