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固追是一個很給熟人面子的人。 眼見王嶼跟向遠峰關係非同一般,如今對面那個狐狸精又一副從善如流的模樣,更是不好揪著不放。 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石頭,又看了看其餘幾人,“那這場賭局,還賭不賭?” 胡立經連忙說道:“這位大師,都是自己人,我就跟你實話實說了,你這料子當真比不過我選出來那塊。咱們這局就不作數了吧。” 這話一出,一旁荷官模樣的服務生不幹了,“兩位老闆,現在賭局已經開始了,不能毀約。” 胡立經眨了眨眼睛,似乎正在琢磨怎麼將眼前的局面改善一下。 有剛才那一出,加上向遠峰也從旁看著,他怎麼好意思從固追手上贏錢。 最後說道:“這局就算我的,就當是給這位大師賠不是。剛才是我狗眼看人低……” 這一來,固追又不答應了。 一碼歸一碼,這是當他沒人還是當他沒錢? 兩人正準備就誰出錢正準備撕扯一番之際,一個男人快步走了過來。 伸手將身邊那個荷官扯開,衝幾人拱手作揖道:“新來的不懂事,幾位老闆見諒。諸位隨意,想怎麼玩就怎麼玩。規則隨你們定。完全不成問題。” 反正只要出狀況,工作人員不是新來的就是臨時工。 這番說辭,沒人會真的當真。 他這番面子不是衝著固追,因為自始至終男人的視線一直落在向遠峰身上。 大家都是明眼人,看的自然清楚。 這人王嶼看著有些眼熟。 上次賀子翔在這裡喝酒賭石,這人就出面折騰過一回。 隱約記得當時,小月說他是…… 王嶼這邊還在琢磨,就聽向遠峰客氣的說道:“那就謝謝坤哥。” 王嶼視線看向向遠峰的時候,向遠峰的目光也正掃向自己。 王嶼立刻反應過來,他這是在提示自己,面前此人就是那位坤哥。 腦海中小月的聲音跟向遠峰的話重疊在一起。 是了,眼前這位就是那位坤哥不假。 坤哥點點頭,“幾位老闆不怪罪就好。要不然我們沒辦法向夫人交代。那諸位老闆盡興,我就不過多打擾諸位雅興。” 說完狠狠的瞪了荷官一眼,轉身離開。 王嶼抬頭朝場地四面看去。 訊息收到的這般及時,出現的如此恰到好處,要說這裡不是遍佈監控的所在,王嶼可不相信。 固追的興致已經被打擾的七七八八,坐在椅子上嘆了口氣,隨後長長的伸了個懶腰,“今天就到這吧,改天再說。”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準備離場。 王嶼來找他是有正經事,哪會容他就這麼走了。 連忙顧不得其餘幾人,將固追拉到一邊,把魏同輝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固追先前被攪擾了興致,加上又不能發作,原本這會兒心氣兒就不順。 要不是知道不聽王嶼說完,他絕對不會放自己離開,才沒性子等到這會兒。 “沒事。我跟彭佑的感覺差不多,那個叫魏什麼的就是在使詐。不用理會就行了。” 說完甩甩手走出去兩步。 像是想到了什麼,又折回來,補充道:“倒是你們,關心則亂,這段時間最好千萬別往那邊跑。露出行跡,被人跟上那才是自找麻煩。明白嗎?” 說完,看王嶼似乎一臉茫然,不耐煩的補充道:“詐你們總要有前因後果吧?詐騙的目的總要從中能得到什麼好處。我可不覺得那人單純就是為了逞口舌之利。所以不管是彭佑還是你,不要往那邊去,更不要隨便暴露行跡。聽我的就沒錯。” 王嶼點點頭,還想說點什麼。 但固追就像看穿了他的心事一般,“你放心,我會幫著查清楚的。果敢魏家嘛,跟白家那是穿一條褲子的。正愁找不到機會收拾他們。他不找事便好。一旦找事,你放心,有我呢。我保證讓他付出的代價超越其他人。” 不知道為什麼固追的話卻越來越讓王嶼心裡不安。 他連忙扯住固追寬大的僧袍衣袖。 還沒開口,固追就嫌棄的說道:“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像什麼樣子?傳出去,指不定被別人怎麼看呢……” 王嶼連忙撒手,滿頭黑線。 他一個驃國高僧,穿的又是僧袍,公然出入風月場所,還現身在賭桌旁就沒事。 自己只是拉了他一下,就不行了。 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