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謝平柔聲軟語的哄著,扶著她上了車,她不知怎地又歡喜了,臉上現出喜悅的神情,“小平平,我先回家了,你也快點回來,好不好?”謝平被她目光殷切的看著,硬著頭皮點了點頭,“好。”老夫人笑的眼睛咪成了一條線,高興的和謝平、桓廣陽揮手作別,任由婢女放下帷幕。
牛車緩緩駛動,老夫人走了。
謝家其餘的僕從也被謝平打發走了。
小巷裡只剩下桓廣陽和謝平兩個人。
“十三郎要我怎麼做?”謝平咪起眼睛。
他知道他的阿母固執起來非常難辦,不過,他不認為桓十三郎如果救了人後真的想走,會因為他的阿母不放人而走不了。桓十三郎一定有事要他辦,他可以確定。
桓廣陽嘴角微挑,淺淡一笑。
京城所有人都知道謝平精通刑律,鐵面無私,不依附於任何黨派、權貴,桓家也好,王家也好,都休想拉攏到他,將他收於麾下。但是,謝平並非由鋼鐵鑄成,亦是血肉之軀,他的阿母,便是他的軟肋,他最柔弱的地方。
桓廣陽身上的白衣浸上了血跡,卻更顯得華美聖潔,風姿特秀,“奇怪,為什麼我當天也出現在陵江王府,謝左監卻一直沒有向我問話。”
謝平露出驚訝之色。
顯然,他不知道桓廣陽當天也曾去過陵江王府。
桓廣陽揚眉,“陵江王妃和世子妃,沒有提到我麼?”
謝平搖頭,“陵江王妃病倒,世子妃侍疾,都沒有見我。下官隔著珠簾問候過王妃,王妃病弱的說不出話來,世子妃關心則亂,憂心如焚,什麼事也想不起來。”
“如此。”桓廣陽神色冷淡下來。
謝平心中一凜。這件案子皇帝限他三天查清,可一天已經過去了,又有多少事情他還被矇在鼓裡,沒有查出來呢?桓廣陽到過陵江王府,他居然不知道……
這也難怪,知道桓廣陽身份的只有陵江王妃、世子妃和有限的幾個心腹僕人,其餘的人都把桓廣陽當成杜大夫的弟子了,哪知道他是桓大將軍的愛子。
還有多少真相,是他所不知道的呢?
謝平不禁深思。
。
陵江王妃從床上懶懶的坐起身,“總是躺著,沒病也躺出病了。”世子妃忙過來扶起她,體貼的安慰,“您再忍忍,陛下限他三天破案,他在府裡也就只能囂張三天。”陵江王妃皺眉,“三天可不行,我躺不了,沒病卻要躺著,實在太難受了。”世子妃獻殷勤,“出去外面不行,我扶您在屋子裡走走。”
外面有廷尉的人,屋子裡是無妨的,全是心腹。
陵江王妃嘆了口氣,“好吧。”認命的由世子妃扶著下了床,在屋裡緩緩踱步,“這次回京真是倒黴,攤上了這麼樣的事,大王還不知怎麼想咱們呢。”世子妃冷笑,“大王英明,有什麼想不明白的?他這三個兒子哪個忠哪個奸,哪個斯文哪個野蠻,他會心裡沒數?老大自恃是長子,不服氣世子;老三自恃文武雙全本事大,也不服氣世子;這是擺在明面上的事,他老人家哪有不知道的。還有,老大和老三連世子都嫉妒,任平生不是他的兒子,卻比他的兒子還受寵愛,他們能看著任平生順眼麼?早想除之而後快了。這次咱們一個不慎,讓他們得了手,呵呵,任平生也受懷疑,咱們也摘不乾淨,老大和老三大概做夢都能笑醒吧!”陵江王妃說話少氣無力的,“要鬧這些,好歹也在嘉州啊,鬧到京城、鬧到陛下眼前,算什麼?”世子妃氣憤的哼了一聲,“若在嘉州,在大王眼皮子底下,諒他們也沒這個膽子,就是到了京城才敢這麼折騰呢,唯恐事情鬧不大,唯恐您和世子人丟的不夠!”
陵江王妃幽幽嘆氣,“兄弟相殘,這又何苦。”
世子妃本是氣憤難忍的,想到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