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事,又幸災樂禍的笑了,“現在謝平又懷疑上任平生了,好啊,我看任平生還忍不忍的住。他要是忍不住有人往他身上潑汙水,這便站出來吧。有任平生和他們對上,咱們也好坐山觀虎鬥,不費力氣,坐收漁人之利。您說呢?”
陵江王妃沉默許久,半晌,方緩緩道:“這樣也好。”
讓任平生和老大老三去鬥,總比她親自出馬要好。
世子妃拉拉她,警醒的四處看了看,低聲說道:“阿家,依我看,這件事不管實際上是誰做的,都往老三身上推,如何?老大生母不顯,人又窩囊沒本事,就他幾個兒子不安生,說到底也是不頂用的,老三母子二人卻是咱們的心腹大患啊。”
陵江王妃恨恨,“你說的不錯,老三和他那可惡的親孃,才是最最可惡的!”眼前彷彿出現了一張千嬌百媚的面龐,恨的咬碎銀牙。
世子妃受了鼓舞,貼近王妃,聲音更低、更急切,“那咱們設法讓老三和任平生對上,如何?最好任平生能料理了老三,省得髒了咱們的手。就算最後是老三贏了,也無所謂,任平生也不是個好惹的,就算能贏,他也是傷人三千,自損八百,損兵折將,勢力大減。”
“好。”陵江王妃略一猶豫,便即點了頭。
世子妃服侍王妃重新躺下,自己便精神抖擻的親自召見心腹,一一吩咐了下去。
她費了不少心思,將說辭設計得天衣無縫,自以為完美無缺,一點破綻也沒有。安排妥當之後,心滿意足,等著陵江王府後院硝煙再起,等著任平生坐不住了,從五味巷趕過來,代替她和王妃、世子正面迎敵。
世子妃這如意算盤打的真是啪啪響。
接下來的一天,謝平和昨天一樣檢視現場、逐一審問在場的僕從、侍婢,一一記錄供詞。
從他記錄的供詞來看,任平生的嫌疑最大。因為指證任平生的僕從由原來的一個增加為兩個,還有一名婢女也受刑不過招認了,指使她下毒的正是任平生,她本來是在所有的茶裡面都下了毒的,只是那天世子妃親自為陵江王妃泡茶,所以她才沒有向王妃和世子妃下手,最終只有任家這一家四口人面前放著的才是毒茶……
“任平生該沉不住氣了吧?”世子妃知道供詞是這樣的,笑的很是歡欣。
有人要把她拉下水,她沒有辦法,只好拉個替死鬼先擋一擋了。
等到那替死鬼和敵人兩敗俱傷的時候,她再不慌不忙的出面,坐收漁人之利,何等從容。
可是,出乎世子妃的意料,任平生一直沒有出現。
第一天沒有,第二天沒有,直到第三天,他都沒有出現。
“他都被這樣指證了,居然還穩如泰山?”世子妃想不通這個道理,汗水不知不覺從她額頭流下來。
第三天的申時,謝平如期進宮向皇帝覆命。
他向皇帝呈遞了所有的口供、記錄,“當天的情形已經可以確定了:陵江王妃和世子妃由外地初回王府,府中的下人有人心生異志,在茶水中下了毒。因王妃所喝的茶是世子妃親自沖泡的,所以無毒;王妃當時問了任平生一句話,任平生起身答覆,沒來的及喝;任平生的兒子任啟年幼,不宜飲濃茶,所以他阿姐任家小娘子阻止了他,兩姐弟也沒有喝,只有範娘子一人欣然飲下。”
皇帝聽的很有興味,“接著說。”
謝平語氣和他平時一樣嚴謹而冷靜,很有執法者的威嚴,“也是範娘子命大,杜大夫閒來無事出府遊逛,只好到了陵江王府門前,巧遇驚慌失措的任家小娘子,便和她一起進去為範娘子療毒。最終範娘子平安無恙。陛下,任家小娘子進京時搭了樂康公主的船,和杜大夫是認識的。”
“只有一個人中毒,而且還平安救回來了。”皇帝惋惜的道。
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