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俊俏,翩然儒雅。
“三弟!”任榮生盯著他看了許久,忽然眼中流淚,激動的叫道。
“二兄。”任平生平靜看著他,語氣冷淡。
“是三叔父啊。”任召和任淑貞看清楚是任平生,登時便興奮了,笑容可掬。
方才的疲憊和抱怨彷彿一下子便消失不見了。
“三弟,你怎地到現在才來?”王氏一臉委屈的質問,“我和你二兄在這裡傻等了多久,吃了多少苦,經過多少磨難,你知道麼?”
她看到任平生過來也是高興的,可是,她得先跟任平生算算帳,讓任平生這做弟弟的知道他錯了,他慢待兄嫂、侄兒侄女了。
任平生似笑非笑,目光一一掠過任榮生、王氏、任召、任淑貞、任吉、任淑英,最後停留在王氏身上,“我確是來晚了。二嫂知道我為何會來晚麼?”
王氏挺起胸,擺起嫂嫂的架子,“不管你是因為什麼來晚的,都是你對不起兄長和嫂嫂啊。”
任召和任淑貞一左一右,不約而同的伸手拽她。
這不是在宣州,是在京城,咱們要三叔來接才能離開,還要住到三叔家裡去,你跟三叔橫什麼啊?
王氏不悅的甩開他們,低聲訓斥,“你們兩個小孩子懂什麼?阿母自有道理!”
訓斥過兒女,她重又委屈的看著任平生,“三弟,你說吧,你是因為什麼來晚的?我就不明白了,還有什麼事,會比迎接兄嫂更重要的?兄嫂還帶著侄兒侄女呢,侄兒侄女,難道不是你這做叔父的心頭肉麼?難道你不疼他們麼?”
“二嫂問的好。”任平生淡笑,“我應該疼愛侄兒侄女,那麼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二兄和二嫂也應該疼愛我的八娘吧?二兄,二嫂,八娘在宣州養活了十四年,多蒙兩位看顧了。”
他聲音明明很平靜,可王氏等人聽來卻覺得頗有恨意,不禁毛骨悚然。
王氏往後縮了縮。
她不僅沒有疼愛過八娘,還和辛氏一起打擊她、嘲笑她、諷刺挖苦她,每每看著任江城哭著從她們面前跑開,她便會陪著辛氏開懷大笑、喜不自勝……
“是啊,我們……我們也是很疼愛八孃的。”良久,王氏方勉強說道。
任榮生比她臉皮薄一點,紅了紅,沒好意思說話。
他對任江城這侄女一向不聞不問的,要他厚顏自誇,他真還沒這個臉。
任淑貞本是一心要到三叔父面前獻媚討好的,這時也覺得不對,悄悄往後挪著步子,想躲到王氏身後……
“這是六娘吧?”任平生驀然問道:“六娘,叔父有件事情不明白,要問問你。今天我正要出門來接你阿父阿母,八娘知道了之後忽然失聲大叫跑了出去,我和你三叔母急忙去追她,一直追到一個山坡前。八娘伸手指著山坡,不停的流淚,還嗚咽著叫六姐姐……”
任淑貞臉色煞白。
這個任江城真壞事啊,都八百年前的陳年舊事了,她還念念不忘,還拿出來說……不愉快的事過去便過去了,忘掉便是,一直記著這些做什麼?小氣鬼……
“六娘,這是怎麼回事?”任平生聲音異常溫柔。
任淑貞竭力堆起笑臉,笑的比哭的更難看,“三叔父,我……我也不知道……”
王氏忙攬過她緊緊摟著,狠狠瞪了任平生一眼,“三弟,這事你問八娘便是,追問六娘做什麼?六娘都不記得這件事了。”
任平生凝視她母女二人許久,淡淡一笑,“我卻問不了八娘。八娘病了,大夫正在為她調養。”
“病了?”王氏驚呼。
她心裡聲速盤算了下,“唉,八娘竟然不遲不早在這時候病了,真是可惡。她這一病不要緊,範氏要照顧她,心無二用,豈不是會對兄嫂和侄兒侄女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