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姨娘受的搓磨,顯然王妃並不稱意,她在我的婚事上處處做手腳,要不是大姐與二哥出手夠快,也許春天裡向我提親的就是宮裡呂成寶的侄兒了。”
眾人吃了一驚,顯然沒反應過來呂成寶是誰,周鈺幽幽地道,“是皇上身邊伺候的那位。”
“什麼,嫁給一個太監的侄子?這讓我們周家往後如何在京裡立足,周家還有那麼多待嫁的姑娘呢?王爺,這件事您不知道嗎?”一位平日裡就瞧不太上胡氏的宗親冷聲道。
“怎麼會,我怎麼會讓我女兒嫁給一個太監的侄子。”周易恆沉聲道。
“是呀,父親不會讓我嫁的,王妃也沒打這個算盤,她只想讓我因著這件事殘燈古佛罷了。只是,因為她慢了一步,一直不甘心,於是就有了大家都知道的紅螺寺的事。周映寧今天的結局其實是王妃為我設計的。”
“你胡說,那是一個意外,我寧兒受了那麼大的委屈,我怎麼會讓她……”
“是呀,意外,因為我運氣好,遇到秦小姐。只是我今天的證人自然不是秦小姐,穀雨,你來說。”
胡氏這個時候才發現,一直站在最後面的丫頭居然是穀雨。
穀雨的臉上有一條長長的疤痕,是那天自己得知真相後用釵子劃的。
穀雨上前一禮,細細地把胡氏的整個計劃都說了,又說了那天的整個過程,還有回來後胡氏對自己以及家人做的一切。
“奴婢打小跟在三小姐身邊,盡心盡力地伺候,卻換來這樣一個結局。若不是恩人尋到奴婢,奴婢現在也許早就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奴婢上面說的話,句句是實話,當然,奴婢還知道很多王妃與三小姐的其他事,若是王爺想聽,奴婢隨時講給您知道。”
周易恆想著自己一次又一次問周映寧的事,胡氏咬死是意外,原來真是她一手佈置的,想害周映寒卻害了自己的女兒。
周映容剛想再開口,穀雨卻道,“只有一件事,奴婢想著還是現在告訴王爺的好,只是不知道王爺想不想知道真相。”
周易恆看著眾人一臉好奇的樣子,想著就算自己說不聽,這丫頭也會說的,“說。”
“是,其實二爺院子裡那位春桃,是代環姨娘掉的孩子。”
“什麼?你說什麼?”周易恆站起身來。
“那天,被算計的原本是環姨娘,奴婢也不知道怎麼被春桃撞了上來。”
“你胡說?我什麼時候算計過環姨娘。”胡氏站起身來,根本就沒有的事,這個丫頭要做什麼?不能讓她胡說,那兩個孩子沒了,因著年頭久遠,周易恆就是再如何也不會追究。可是環姨娘不同,他是多麼重視當時這一胎的,胡氏非常清楚。
“奴婢只是一個奴婢,只負責按王妃的吩咐行事,那個時候以為好好伺候好三小姐,自有奴婢的好前程,根本沒想過做什麼事還有留證據。所以,奴婢說出來,眾位信就信,不信就不信。王妃是一直想弄掉環姨娘肚子裡的孩子的,無奈王爺太過重視,又派了外院的婆子伺候,王妃一直沒有機會罷了。”
胡氏瘋了一樣向著穀雨撲了過來,“小賤人,我平日裡待你不薄,你卻這樣汙衊我,我弄死你個小賤人。”
只她還沒走到穀雨面前,周鈺呼地站了起來,用力扯住的伸出的手的胡氏,把她甩到椅子裡。
穀雨嘴角露出一個誰都沒看到的微笑,沒錯,我就是撒謊,你從來沒想過要弄掉環姨娘肚子裡的孩子。但那有什麼關係,你也從來沒打算讓那個孩子平安長大。我一家都讓你折騰成這個樣子,若是沒有二小姐的接濟,沒有二小姐的幫忙……所以,我不會讓你好過,我一個奴婢沒有大本事,但幾句讓王爺懷疑,讓眾人深信的話,應該還是可以的。胡氏,你自求多福吧。
還有周映寧,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