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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母妃別生氣了,兒子知道錯了。兒子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水溶長這麼大,還沒見過一向要強的母親如此悲傷過,包括先皇的死,她都沒在自己跟前掉過一滴淚。而此時,這個含辛茹苦的把自己撫養長大的母親,竟然為了自己淚流滿面。這讓水溶怎麼受得了?

“好,你既然知道錯了,那就當著列祖列宗的面,發個誓吧。”

“好,母妃說,怎麼發?”水溶此時自然不敢違逆母親半分。

“你發誓:如果三個月內,不能讓正妃林氏有孕,那就必須按照母妃的意思,納側妃。”太妃這次動了真格兒的。

“母妃,這。。。。。。。”

“你不發誓,也好。那母妃就一頭撞死在這裡,以後再也沒有人管你,你愛怎樣就怎樣!”

“母妃,兒子發誓,兒子發誓。。。。。。。”水溶忙跪著往前挪動了幾步,抱著太妃的腿連聲答應。

黛玉看著水溶這樣,心一陣陣疼痛,早已經淚流滿面,心力交瘁。

水溶按照太妃的意思發誓,之後太妃帶著水溶和黛玉一起給列祖列宗牌位磕了頭,又禱告了一番,無非是要列祖列宗保佑林氏正妃早得貴子,延續水家香火之類的話。

黛玉在丫頭們的攙扶下,跟著丈夫和婆婆拜完了祖宗,方離了祠堂,回自己房裡。

中午,黛玉也沒怎麼吃東西。看著黛玉這兩日越發憔悴的面容,水溶心中也不是滋味,不得已又叫家人去請了太醫來,給黛玉診脈,開了兩幅湯藥,無非是活血化瘀鎮痛的藥。

黛玉吃了兩日,月事過去,身子也舒緩了許多,氣色自然慢慢好起來。

這日中午,水溶從青雲軒給子詹講完課,回靜雅堂午休。進門後卻沒見黛玉在屋子裡,於是問屋裡的小丫頭:“王妃做什麼去了?”

“回王爺的話,王妃在沐浴。”

哦,水溶心中一鬆,看來她身上已經好了。於是轉身進臥室,果然見床上已經重新鋪了玉簟,涼榻上也鋪上了芙蓉簟。

水溶歪在榻上,閉目養神。還沒睡著,便聽見有人掀起了門簾,接著便有一陣清香慢慢的飄來。屋裡鋪著地毯,黛玉的鞋子又是軟底,所以走起來一點聲音也沒有。水溶閉著眼睛假寐,感覺著黛玉一步步靠近自己。

香味愈發的濃起來,似乎可以聽見輕微的呼吸聲在自己的身邊一起一伏。

接著,便是一聲幽幽的長嘆——“哎,你可知道,看著你這個樣子,我的心好疼。。。。。。。。”

輕柔嬌軟的聲音,猶如天籟一般,把水溶連日來心頭的惆悵和彷徨吹散。

“王妃!王妃!”外邊有人焦急的呼喚,水溶從心裡把來人罵了個千萬遍:該死的東西,來的真不是時候。

黛玉急忙轉身,出臥室,對著門口輕聲呵斥:“誰許你這麼大聲?大呼小叫的,成什麼樣子?”

來人是議事廳當差的一個婆子,她被黛玉一聲訓斥,立刻降低了聲音,賠笑道:“大總管讓奴才速來回王妃:秋茉姑娘來信了。”

“啊?秋茉來信了?在哪裡?快拿給我。”黛玉也一陣驚喜,也忘了這婆子剛才的失禮。不管有沒有自己的事情,雲輕廬和秋茉的訊息,都是她盼望已久的。

婆子將書信遞上,黛玉匆忙撕開,拿出裡面厚厚的三頁信紙,快速瀏覽一遍。

“玉兒,雲輕廬有訊息了?”水溶自然也被這婆子給吵起來,出了臥室,正好看見黛玉看完書信,長出一口氣。

“嗯,雲夫人沒事了。瘟疫災情已經緩解了大半。雖然還有一些染了瘟疫的災民沒有康復,但云輕廬也已經配好了藥。災難過去了。”黛玉說著,把手中書信交給水溶,轉過臉去,抬手擦了腮邊的淚。

水溶把信從頭到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