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然而,距離天亮還有半個時辰,城門仍未開啟。
“趕了一夜的路,大夥兒也累了,這次多多有勞各位,待回去後必會向爺提點諸位的好處。”婆子打著哈欠,掀開車簾下了車去。
外面的隨侍聞言,疲倦的他們求之不得,急忙三三兩兩坐了下去。彎月被外面男子打坐的聲音驚醒,睡了許久的她睡意全無。她從女孩的身上抬起頭,揉了揉痠痛的脖子,忽然間想起,自己昨夜一直趴在女孩的肩膀上,那女孩貌似也醒了,此時轉過頭看向她,兩人四目相對。
“昨夜,真不好意思。”彎月歉意地說道。
女孩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搖了搖頭,她轉了轉脖子,似是鬆了口氣:“終於進城了。”
一句輕輕的呢喃,在彎月的耳中卻分外清楚。她不禁看向女孩,問道:“我叫彎月,你呢?”
女孩低下頭,名字,自懂事以來最讓她感傷:“若梨。”
彎月一怔,若梨……若離……,怎麼會有人,用這種諧音為女兒起名。
此時,婆子爬上了車,坐在了簾外,車外一片人聲鼎沸,伴著整齊的腳步聲。透過風吹起的簾子,彎月可以清楚地看到,正在被開啟的城門,以及從城門出來立在兩旁的衛兵。
“進城。”婆子下令道。
馬車“嚕嚕”地向前駛進,整個過程緩若蝸牛。然而,若梨一掃前些日子的慵懶,如同一隻睡起的貓兒,眼中閃爍著難言的光彩。
作者有話要說:再次吐血更新,怎麼不見評論與打分?
☆、初入慕府多尷尬(一)
“站住,做什麼的?”彎月聽到有人在外面喝道。此人聲音不大卻充滿了輕佻,想必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兒。
“這位爺兒,我家的姑娘們進城一趟兒,還望您行個方便。”婆子討好的聲音想起。
男子的聲音隔了半響才出現:“呵呵,那是那是,快進去吧,別誤了事兒。”態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還帶笑呢,八成受了什麼好處。
婆子的嘴角仍掛著諂媚的笑,她坐上馬車,緩緩驅趕馬兒進城,忽然間,馬車後面有人喊道:“前面的馬車,怎麼冒煙了?”
婆子聞言,急忙向後看去,果然,車尾冒出了輕煙。然而,片刻的功夫,紅色的星子就從後面燒了起來。
“走水啦,救命啊。”逃生的渴望促使車內的女子奮力湧向車外,儘管身手還有些不靈活,但還是努力地跑著,以尋求自己的生路。
婆子見女孩們驚慌地湧下車,而不遠處就是城守,登覺不妙。她急忙向同來的幾個人使眼色,人們會意,不動聲色的分開來捉回逃跑的少女。
“我們不是自願的,救命啊。”一個女孩竭力喊了起來,這一嗓子使得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這裡。然而,縱然清楚這裡發生了什麼事,眾人卻沒有一個敢上前為這些姑娘出頭。適逢亂世,還是謹言慎行啊。
就在這當口,若梨瞅準時機,忽然搶了旁邊人的馬匹,騎上馬疾馳而去。婆子見狀,低低咒罵了一聲,銀色的閃光在她袖子中閃現。
糟糕,那老婆子要暗算若梨。就在暗器閃出的剎那,彎月衝了上來,一口咬住了她的手腕。婆子“哇”了一聲,暗器偏了方向,“咣”的一聲打到了石牆上,與若梨擦肩而過。婆子憤怒地踢向彎月的小腹,怒罵道:“不知好歹的東西,本來要把你送去享福,誰知你這麼野,真是糟塌了這等好事。”
彎月抱著肚子,鬆開了口,面上一片慘白。看那婆子兇狠的樣子,她隱約覺察到,自己的不幸真正來臨了。忽然間,一個男子拎著若梨,騎著馬奔了過來,將她毫不留情地扔了下去。若梨痛“哼”了一聲,正巧倒在彎月的身旁。
婆子看了看其他姑娘,又冷眼瞧了瞧彎月和若梨,一抹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