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徹骨地疼起來。
不過,她不會再他的面前,丟盡顏面。
懦弱地接受,一次也就足夠了。
“小姐,來吃飯吧。”廚房裡,傳來桂嫂的嗓音。
而,左小安呢?
她正蜷縮成了小小的一團,將自己靠在軟軟的單人布藝沙發上,面前的電視螢幕上,還反映著偶像劇的哀哀怨怨,分分合合。
一雙清漾的水眸,沒有焦點,渙散地盯著一個方向,思緒卻在飛遠。
“好的。。”她伸長了雙腿,從沙發上走了下來,繞過長長的屏風,走進了餐廳裡。
桂嫂正在擺盤,乳白色的長桌上,正擺著各色色香味俱全的菜色。
“小姐,這些都是您愛吃的菜,中午我就做了這些,晚上給您做更好吃的。”桂嫂笑著,拉開左小安的椅子,讓她坐下,彎起有些魚尾紋的眼睛,笑容很乾淨。
“謝謝你,桂嫂,你也坐下來一起吃吧。”
“這。。。。”
“反正他們不會回來,你放心。”
左小安站起身來,將桂嫂拉下,一起坐在了飯桌前,她拿起筷子,卻止住了手。
這些,是她愛吃的麼?
呵。
她的嘴角撇的歪歪地,難受一瞬間湧入了喉嚨之中,她用力地嚥下了一口飯,夾雜著苦澀的溼潤,一起嚥下。
桌上的菜色,有著鮮豔的色澤,每一樣都是他愛吃的。
她喜歡吃什麼?
從來吃飯時,她只告訴桂嫂,燒他最愛吃的菜,無論他在家,還是不在家,吃著同樣的飯菜,也會讓她有一種貼近他的感覺。
貼近。
呵,有什麼用?
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做了很多很多的夢,維繫在自己編織的夢裡,她漸漸地迷失了自己。
一根細細的針。
輕輕一刺,將她從堆砌的夢裡,狠狠地踢了出去。
摔在地上的感覺,是真是的,也是最直接的。
匆匆嚥下了幾口飯,左小安便放下了碗筷,走出了餐廳。
麻痺也好,墜落也好,自我欺騙也好。
他不讓她出門,一步也不許,纖細的手指緊緊地扒著奢華大氣的大門,瘦弱的身子輕輕地靠在冰涼的門板上。
左夕蘄,她一字一句,清晰地咬著他的字眼,視線卻漸漸地渙散開來。
叮鈴鈴。
身後響起了電話鈴聲,她沒有回頭,聽見了桂嫂走過去接通了電話,細細碎碎地答應著什麼。
她索性關上了門,將自己隔絕在客廳外的光亮之中,耳膜裡清晰地迴響著桂嫂答應電話時的那聲稱呼,越是清晰,越是讓她抗拒。
“少爺。”
她的身上已經換上了一套感覺乾淨的家居服,棉質的,軟軟的,套在身上,是她過去穿過的衣服,此刻,卻空蕩蕩的,顯得十分的寬大鬆垮,襯得瘦弱的身子更加的單薄。
坐在髒兮兮的地上,她靠著門板,眼眸看著面前刺拉拉的太陽,心卻漸漸地飄進了門內,那通電話上。
蠢。
左小安,你真蠢。
她撇了撇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自嘲,纖細的手指自我摧殘一般,狠狠地刮向了旁邊的水泥地面,粗糙的觸感,摩擦真指甲,生疼生疼。
十指連心。
她苦澀地伸開雙臂,將小小的腦袋埋進了膝蓋之中,小小的範圍裡,過著自己的小小世界,該有多好。
他為何要糾纏她,為何要禁錮她,為何要留下她。
她是不是註定了從一生下來,就是被唾棄的命?
命,命,命。
瘦削的肩上,突然多了一抹溫暖,她抬起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