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劉珏主意已定,淡淡道:“罷了,備貼,我要拜訪李相。”
李相見劉珏上門,心下暗自揣度。安清王戰功赫赫,長年領兵駐紮在西部邊塞。王府上下交給這個小王爺打理得井井有條。
朝廷以太子為尊,卻很有一部份人擁護四皇人。太子是現任皇后嫡子。四皇子卻是已故皇后的嫡子。寧王對故皇后情深一片,礙於立嗣立長和現皇后王家的勢力立了劉鑑,心裡卻是極疼這個四皇子的。自已全力支援太子,王太尉女入主東宮,四皇子明顯勢弱,而寧王則迅速將顧相獨女賜婚給了四皇子。
帝心難測,寧王如果有意大行後四皇子繼承王位,安清王的意見就舉足輕重了。只有他領兵才能壓住皇后外戚助四皇子登基。此時劉珏造訪,安的又是什麼心呢?
阿蘿剛從外面回來,就聽到上房傳話,李老爹要她前往。阿蘿不知道是什麼事,走到廳堂規規矩矩行了禮。她早看到劉珏坐在一邊笑得像只狐狸就知道他找茬來了。裝作不認識沒看到低頭順目站著。
李相呵呵一笑:“阿蘿,小王爺在中秋宴上見過你吹笛。贊笛聲悠揚功力不凡,極為仰慕,小王爺也是弄笛高手,想邀你今日晚宴,月下吹笛切磋。你去吧。”
滿口胡言!阿蘿心裡暗罵著,口中極溫柔地答道:“容阿蘿回去收拾一下。”行了禮匆匆告退。
李相與劉珏相視一笑。
待到出了相府,阿蘿撩開轎簾對劉珏道:“你要帶我去哪兒?”
劉珏騎在馬上奇怪的說道:“晚宴,吹笛切磋啊。”
阿蘿氣悶,那有這麼簡單的事。
轎子抬得晃晃悠悠,阿蘿被顛得胸口陣陣噁心,深吸一口氣慢慢吐出,閉上眼想象火鍋,香辣魚,麻婆豆腐,酸辣粉……一切有滋有味的東西,然後又開始想和子離合作開的酒樓每天賓客滿堂,銀子似水一般流進口袋,想象書本上寫的各國風情,自已怎麼帶著七夫人小玉遊山玩水。儘量轉移注意力。然而轎子就跟走不到頭似的。阿蘿大喊道:“停轎,停下!我要吐!”
轎子一停下,阿蘿走到一邊狂吐。劉珏騎在馬上怒道:“還要走大半時辰才到用膳的地方呢,你們怎麼抬轎的?”。他故意讓轎伕顛著繞道走,就等著看阿蘿出糗求饒。
阿蘿吐完心裡舒服了好多。抬眼看劉珏神色。臉上對著轎伕發火,眼底卻有一抹得意,知道他是成心的。聽說還要坐一小時,阿蘿發了狠,你想看我暈轎,就讓你看個夠,大不了一路吐給你看就是了。
阿蘿平靜地坐進轎子:“走吧,誤了小王爺晚膳可不得了。”
劉珏一怔,看到轎伕們臉上均露出不忍,氣得一打馬跑了起來:“都寧河邊流香畫舫見。”
劉珏一走,轎子突然就平穩了,兩刻鐘不到就出了南門來到了都寧河邊。
都寧河寬三十餘丈,濤濤向東而去,河岸邊晚風吹來,天邊幾許煙霞隱隱帶紫,阿蘿不由想起煙光凝而暮山紫,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的詩句。在現代沒有汙染的河流只有在山裡才能看見清波盪漾。想遊遍這異世界的心更切了。
河岸一側分散停泊著十來艘畫舫。暮靄中已點起了繽紛的燈籠。流香畫舫有三層樓,雕樑畫棟,陳設精美。侍女引阿蘿上了最頂層,劉珏負手站立在珠簾背後內間的鏤花窗戶邊上。
阿蘿看看四周,外間設有錦凳几案,懸掛著名人字畫。擺有各色繁花,珠簾後襬著一張大圓桌,旁邊還有睡榻,圈椅。空間寬敞。窗戶開啟,河風吹進來,一室涼爽。
劉珏衣袂飄飄,幾絡髮絲飛舞,半邊側臉線條分明,極是英俊。她想,最好是能解釋。阿蘿隔著珠簾開口道:“那日寧王頒旨來家中,實在不是有心爽約。還是想說聲對不起,讓你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