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過得不舒坦。”
李婉將頭埋在李夫人肩窩裡,溫柔道:“娘放心,我知道的。”
李夫人抱著李婉,又落了一回淚。
沈勳的兒子是成國公取名,大名叫做沈熙,小名被李婉叫了豆豆。
雖然沈勳一直有些抗議這個小名叫起來像是在交狗,依舊被李婉鎮壓了。等到滿院子都是“豆豆”的呼聲時,沈勳也只能落下男兒淚,不得不認同了這個名字。
除了出生的時候折騰了李婉一下之外,沈熙小朋友大多數時候都是非常聽話可愛的。就連嬤嬤都說從未見過這麼不折騰人的小傢伙。
偏偏他除了乖巧之外又喜歡笑,見了人總是呵呵地露出無齒笑容,讓人看得心都酥軟起來。
李婉更是覺得,就算自己上輩子的兒子最後那麼出色,也比不上此刻沈熙的笑容更溫暖人心。
滿月的時候辦了滿月酒,李婉也終於能夠出門去招待客人。
姚子萱也在邊上幫忙,倒是很順利。唯一的插曲大概只有宴會正辦著,餘陶和許珍兩個人居然就冒了出來,還笑嘻嘻地說是來湊個熱鬧。
見到被他們的到來嚇得個個說話都不敢大聲的客人,李婉頗為無奈,只好讓姚子萱留在外頭招呼,自己領了兩人往屋內去了。
招待著兩人坐下之後,許珍就笑嘻嘻要李婉將沈熙抱過來看一看。
李婉讓奶孃抱了過來,許珍也沒有伸手,只是讓奶孃抱著看了看,就伸手給了沈熙一塊玉鎖,道:“算是一點心意,討個好彩頭。”
餘陶在邊上含笑看著,也取了一對宮中制的銀手環過來,說是給小傢伙的:“這是小忻小時候用過的。”
李婉聽了,連忙拜謝。
小忻是餘陶的第一個兒子,這個禮物,實在是不輕。
兩人坐了一會兒,就走了。
走了沒多久,宣旨太監就過來送了一堆禮物,說是宮中賜下的。
沈勳帶著李婉謝了恩,轉頭相視,倒是有些對餘陶的無奈。
餘陶這樣一來,就實在是恩寵太過。
李婉都有些膽戰心驚。
沈勳卻過了兩天就混不在意了,李婉問起的時候就道:“左右我們如今在朝堂上也算不了什麼,就算陛下恩寵也擋不了誰的路。”
話雖如此,沈勳卻依舊小心謹慎地暗中叮囑手下人要更注意一些,倒也確實制止了幾齣小流言。偏生那些散佈流言的人實在是身份太低,讓沈勳都沒了針對的心情。
吩咐了手下人隨意採取一些措施之後,沈勳就將這些事丟到了腦後。
成國公一番話,讓沈勳心中有了旁的想法。
既然如今外面已經站穩了腳跟,岳父岳母也已經送了出去,那麼,自己還有必要在這裡待著嗎?
他有些遲疑。
李婉卻只是微笑:“再過幾年,這個國家就要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你不準備看一看?”
沈勳聞言,頓時有些小心翼翼地看向李婉:“婉婉,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李婉挑眉:“嗯?我應該知道什麼?”
見她無奈,沈勳就識趣地住嘴不問,心中卻開始猜測起來。
他很確定,李婉是知道什麼的。
不說別的,就衝著餘陶當初千辛萬苦要將李婉拉到女官的隊伍來看,這個所謂的變革背後,必定少不了李婉的影子。
沈勳非常清楚,只怕餘陶的很多手筆,背後都有李婉在出謀劃策。
也因為如此,他不由得對李婉口中所說的翻天覆地的變化期待起來,到底是什麼樣的變化呢……
變化沒有等到,沈勳先等到了北寧那邊的大訊息。
陸芷沒了。
死於難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