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忍無可忍的往後退開一些,正要張口說話時,他的舌頭忽然乘虛而入,突破我的唇齒,到我的口中興風作浪。我被吻得幾乎窒息,想要推開他,伸手卻違背自己意識地去攥緊他的衣襟。
這麼看來,倒像是我在邀請他一般。對於樓襲月的親密,我無法抗拒。可是我很迷茫,為什麼這次我回來後,他對我的態度會變化如此之大。在我的腦子裡,這種是戀人間才能有的親暱舉動,就算樓襲月不是那種受倫理道德約束的人,在路上還好說,現在他又為何放著葉靈不去‘欺負’,特意過來欺負我?
這些念頭斷斷續續在心裡閃過,可不過一會兒,我被他這樣一吻腦子裡就變得空空如也。終於到最後,樓襲月放過了我近乎麻痺的舌頭,用舌尖在我唇瓣上若有若無的舔…舐著,氣息微亂。
“小絮,”他貼著我的嘴唇開口道:“以後你再胡思亂想,我就用這種方法。”這算哪門子方法呀?我心想,如果這樣……隨後的思緒,在他猝然加深的親吻裡碎成了一堆粉末,隨風不知飄向了何方。
入夜,我睜著眼睛躺在床上,又是整夜的輾轉反側。我一時覺得我必須離開樓襲月這個魔鬼,他的陰晴不定、冷酷無情,張大哥家人絕不是開始,更不可能是結束;可再一想他那些忽然心血來潮似地溫柔,又整顆心都揪了起來。
想到如果今後再也見不到樓襲月了,聽不見他的聲音,看不見他的身影,感覺不到他的氣息,那種恐懼比留在他身旁深重百倍千倍。有樓襲月在,再糟都不會最糟;沒樓襲月在,再好都不會最好。
在這種內疚難受惶恐不安中,三天的時光如流水般從我的指縫間滑過。在我還沒想太明白時,與白謙約定的日子就來臨了。
第四日早晨,我坐在床邊等著白謙推門進來,可是到了辰時三刻,還是沒看見他的身影。我更狐疑的是白謙沒來,連葉靈也沒出現。又等了許久,我終於忍不住推開門走出去,往他們住的那座竹樓快步跑去。
反正今天也要告訴樓襲月真相,我心一橫,也就什麼都不怕了。
我氣喘吁吁的跑到竹樓前,推來門進去,卻沒看到一個人影。我前前後後找了一圈,最後找到了一間似乎是女子的閨房。我走進房內掃了幾眼,還是沒人,正要抽身離開,猛然聽見身後有動靜。
我連忙轉過身去,步子還沒站穩,一道黑影倏忽掠近,乾淨利落的一記手刀砍在我後頸上。我眼前登時一黑,在暈過去的最後一刻聽見兩個人說話的聲音:
“是她嗎?”
“八成錯不了。”
“那帶走吧。”
然後一人將我扛起在肩膀上。血液往我腦子裡一倒流,我便徹底昏死了過去。
第十五章 我的痛苦
我醒來時,發現自己穴道被制渾身不能動彈,或許是怕我叫嚷,連啞穴也給點了,我只能坐在顛簸的馬車裡感覺馬車飛速的往前,離樓襲月越來越遠。
意識到自己被人擄走了,我心中一陣難受,就像有一根無形的絲線纏著我的心,線頭勾在樓襲月身上,所以車輪每滾動一圈,心臟就會揪疼一下。
我千萬個捨不得樓襲月,卻又明白此刻離開他未嘗不是種解脫。然而我還是忍不住地想,不知道,樓襲月發現我不見後,會不會著急?會不會來尋我?心底這個想法如此強烈,以至於我對隨後將要面對的未知處境都不那麼心慌了。
又不知走了多久,一個臉龐乾瘦的中年男子掀開馬車的布簾彎身鑽了進來,手裡拿著一塊餅和一個水囊。他看了看我見我醒了,笑著湊到我面前說:“葉姑娘,哦不,應該是陸夫人,在下知道你用毒和你的醫術一樣厲害,不得已冒犯了,你別見怪。”說著這些話,語氣裡卻沒有絲毫歉意,倒是我,被他那聲稱呼弄傻了。
他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