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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去過了。原是我多管閒事,五小姐只問哥兒姐兒們在哪裡讀書,我一時想著,就應承下來,說幫她問問,這才厚著臉來見太太了。”

大太太聽罷並不言語,瞧了瞧李媽,端的靜了一會子,讓李媽好一陣子不安。

“你說的在理兒,小五雖不是我瞧大的,到底也是老爺的,若是不讀些個書,傳言除去,終究不是好聽的。”大太太臉色轉了和氣,又教李媽坐到門前兒的靠椅上說話。

“我只圖一時嘴上爽快,仍是太太想的周全。”李媽見狀,連聲兒奉迎著。

“可那穆先生原教了幾個人,進度上不大齊整了,再教了小五,想必定是不能周全了。”

那穆先生是京城請來的夫子,早年時曾任了藩王世子侍讀,是個名頭響當的人物兒了。

若不是秦老爺在京城有些門路,斷是請不動的。

讓他教秦如蔓,大太太心裡頭自是有些個想法兒,身份底子擺在那兒,不合她心意。

面兒上說是一家人,不過是客套兒的話,不願落個不近人情的話柄。

單單這些,也並不那最重要的,人人皆知,那秦老爺在外忙地不消多提。

一回了府內,端的是將心思都放在三姨娘屋裡頭,她要保得住名聲兒,還要打理起這府內事物,幾十年來,怎是安生過的?

況且大太太也早早兒明白,婉蓉不喜和如蔓多有親近,若要放在一處兒讀書,指不定要鬧出些甚麼,一頭是自己嫡出的閨女,一頭又是那外人看起來的面子,如何也不妥帖。

所以這讀書一事,就拖了下來,大太太今兒能爽快答應,自然不是因為李媽。

前些天兒,秦老爺帶了一位書生回來,還特意在府內擺了一桌小酒招待。

只知道那書生姓安,原是近日結交的,那秦正德雖是生意場上的,可為人極是喜好文墨,熟通書文,素來喜結各方才子雅士,得了空,便坐而論道一番。

落景園內專有一處雅臺,秦老爺賜名匪思閣,又提了字:聞道解意。

生意上,人皆戲稱他是那商中孔孟,儒中陶朱了。

大太太早就習以為常,可此次,秦老爺竟是頭一回提出,要將那人留在秦府裡頭,做個先生,且不能虧待了,仍要以上賓之禮相待。

此安大官人,祖上三代曾在朝為官,可官道兒不盛,代代傳下來,家業也大不如前兒,空有個落魄王孫的名頭。

那書生正是他安家兩代單傳,喚名安子卿,表字遠之,年少俊才,在魯言坊中小有名氣,精通詩文,造詣頗高,以他之才氣,上京求取個功名,不在話下。

可近年家中變故頻生,父親纏綿病榻多年,終是撒手而去。

這安子卿實乃孝心有嘉,高母在堂,便將那功名之心,暫擱一旁了。

既然老爺有心留他在府,而秦如蔓又有求學之心,何不做個順水人情,恰好能得一個兩全了。

在大太太眼裡頭,認定了那穆先生要強於這安子卿甚遠,怎會捨得讓這書生去教自家女兒?傳出去了,白惹得外人笑話。

短短一刻鐘裡,大太太遂拿定了主意兒,李媽見大太太如此爽快,也鬆了口氣兒來。

錦娥端了壺新茶,大太太高興,就賞了李媽一杯,說是嚐嚐這露水泡的君山銀針,李媽受寵若驚,喝了茶便趕忙退下了。

出了屋兒,李媽心裡頭十分暢快,見著紅玉和那小丫頭們鬥嘴兒,竟是也沒上前教訓,只說紅姐兒今日這打扮更是俏了三分。

那紅玉正因著小丫頭們攛掇著,拿了她的頭油偷使,又將三哥兒賞她的香粉灑了,一肚子火氣兒,少不得大罵一通。

見李媽這般,這會子也摸不著頭腦了,又吵嚷了幾句兒,只覺得怪沒意思的,就將那小丫頭們警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