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是誰也沒破的理兒,將那閒猜的功夫,用在事頭上,東廂也自會好的。”如蔓冷了臉色道。
又喚翠兒進屋,幫她整理出這屋裡原先剩下的東西,各色用不上的閒物兒,都仔細編排了,又取來木箱子,記上一件兒,就放進一件兒。
忙到晚飯時,竟是也足足理出了一箱子來。
傳飯婆子來問了飯,梅香報了粥和油酥卷,進來見這五小姐不知忙得甚麼,走近一瞧,盡是些不用的東西,便說,“可是閒了,這樣倒騰。”
翠兒拿來熱毛巾,替如蔓擦了一回汗,如蔓這才伸了腰,倚在靠墊兒上,對梅香道,“明日你同翠兒,到二門上,將這些交與那鄧容家的,只說是我這裡用不上的,白得浪費了。”
“這又是作甚麼來的。”翠兒剛要應,梅香便不滿起來,如蔓聽完,只說,“這不用你操心,只管送去就是了,作甚麼我自有打算,斷不勞你多心。”
梅香被她說得沒了話,不一會子,飯來了,又各自吃了。
睡前,那丫頭小於遂打外頭來了,原是結完月賬,送月錢來了。
梅香和翠兒按例,每月是兩吊錢,而如蔓仍是按這小姐們平時的分量,五兩銀子。
小於又將一包東西,拿給如蔓,只說李媽交待的。
開啟一瞧,如蔓不由地彎了眉,李媽是個細心人,若是送的金銀錢財,只怕如蔓斷是不能要的。
可她送來的,卻是幾絛錦線,分粗細兩種,用金絲繩纏的整齊,雖不是甚麼貴重的,可正是如蔓現下最缺的了。
第二日,梅香她們按照如蔓說的,將那箱子送了過去,果然回來時,梅香說那大丫頭洛姐兒,問了東廂的情況,又將箱子收了,讓梅香帶了兩斤燈油、三緞綢布一併雜物若干回來。
如蔓心下想,這洛姐兒想必就是那二門上管事的丫頭了。
她將翠兒叫到屋裡,偷偷將玉鐲撒給翠兒,教她得了空,趁不忙了,交給洛姐兒,只說是五小姐的心意就是。
不一會子,翠兒就回了來,仍是原封不動地將鐲子還給瞭如蔓。
如蔓笑著接了鐲子,翠兒只說那洛兒姐不通情理兒,如蔓心下才打定了主意,若是那洛姐兒收了,才真真不好辦。
如此看來,她料的沒錯,投石問路,這樣一來,她也摸到了些門路了。
☆、通事理,生醋意
雍城那一筆綢布生意,由秦老爺出面兒,拿了下來,這其中得利兒不少。
買家是個大手筆,不單是要了布匹,仍是出高價僱了秦府布坊的師傅,親自做了手藝活兒,又差人到秦府拜會,送了不少北方的特產來。
這一日,二小姐秦婉蓉也到書舍聽課去了,大太太正巧得空,便在抱廈裡頭吃茶,北方送來的君山銀針,端的是好味道,和姑蘇盛產的碧螺春,很是不同。
剛擱下茶杯,就見李媽在外面通報,大太太心知李媽為人,若不是有事,斷不會挑這時候來見她。
“見過大太太,二姐兒怎地不在屋兒?”李媽先堆了笑,只問秦婉蓉。
“二丫頭讀書去了,難得我耳根清淨,吃了這半日閒茶。”大太太又命錦娥下去燒水,將剩茶換了。
“二姐兒多讀書,端是好的。”李媽心下琢磨著,如何開口。
大太太明眼一瞧,便知了七八分,李媽和柳娘子私下有交情,她也是授了意,不過是替秦老爺,買個心安罷了。
“李媽可是有甚麼事情,只管說來便是,我也不是那尖酸刻薄之人了。”大太太端坐著,又將袖口捋平了。
李媽又邁前一步兒,略微彎了腰道,“說來也沒甚麼,月底兒到那東廂收賬子時,見那五小姐捧了一卷書,正安生看著,我原以為是書舍先生教授的,一問才知道,她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