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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走到近前,秋風就聽到了腳步聲,站起身來,見是二哥。慌忙行禮問安,玉樓也抱拳行禮。道:“三弟早啊,在和大哥說話呢?”
秋風道:“是的,二哥,大哥適才說起他聽不到阿依麗小姐的聲音,心裡極是苦惱,昨夜整夜都未曾睡覺。所以我才勸道勸道他,叫大哥別擔心,阿依麗小姐心地善良,不會計較此事,活況大哥和阿依麗小姐情深似海。馬上就要洞房花燭了,還有甚麼值得擔憂的呢?”
玉樓道:“是啊,我師兄待阿依麗如天上的月亮般,阿依麗小姐也不會是知恩不報的姑娘。”
巴彥卓爾雖然聽不到他們的說話,但也能估計玉樓也是前來安慰自己的,道:“師弟不必擔心我,你自己身上的傷完全好了麼?”
玉樓也蹲下來,在地上寫道:“多謝師兄掛念著,我的傷完全好了,今日玉樓前來是想瞧瞧你的耳朵,再思考一下藥方,為你採幾副草藥來醫治。”
巴彥卓爾喜道:“我的耳朵還能醫治?能復原麼?”
“玉樓竭盡全力罷,只是醫術淺顯,若是不能將師兄的耳朵治好,還請師兄不怪罪的好。”玉樓寫道。
巴彥卓爾笑道:“哪會怪罪師弟呢?大恩不言謝,我的喜酒還請你喝了再走。”
玉樓寫道:“我就不喝了,等採齊草藥,我就和地瓜迴天魔門去了,已經耽擱得夠久的了。”
巴彥卓爾道:“既然這樣,我就不勉強師弟了,你救師心切,師兄應該體諒。”
玉樓點點頭,讓巴彥卓爾坐好,用手扒開他的耳朵朝裡觀看,發現師兄的耳膜並沒有破,玉樓判斷是元氣大傷引起的耳朵,立時想起了本草綱目上記載的一個方子:用菖蒲汁每日滴幾滴在耳內,一月內定能痊癒。
於是笑道:“師兄的耳朵有救了,玉樓想到了一個古方,定能應驗。”
秋風大喜:“二哥真是奇才,就這樣看了看,就知道了怎麼樣治療了,若是治好了大哥的耳聾,二哥必定聲名遠播。”
玉樓謙虛地笑道:“甚麼奇才不奇才的,這個古方子也不是我獨創的,是祖師爺李時珍撰寫的,玉樓只是信手拈來而已,說到聲名遠播,玉樓也不稀罕,只求能治病救人足矣。”
“二哥太過謙虛了,秋風真想拜你為師,學醫術呢。”秋風道。
玉樓道:“那敢情好,拜師就不必了,等我師傅醒過來了,你拜我師傅為師吧,這樣,我們還是同門師兄弟,不然,我成了你的師傅,不是亂套了麼?”
秋風道:“二哥想得周到,不然你就成了我的長輩了呢。”
三人正說著話,阿依麗和兩名丫鬟拿了一套新袍子過來了。
秋風拉拉玉樓的衣袖,道:“我們還是迴避一下的好,讓大哥和阿依麗多說說話。”
玉樓和秋風急忙朝後面走去,哪知卻被阿依麗看到了,她不悅地道:“看到本小姐來了,就跟老鼠見到貓似的,難不成本小姐要吃人麼?或是讓人生厭罷?”
玉樓和秋風趕緊站住行禮,秋風悄悄吐吐舌頭,玉樓道:“沒聽說小姐會吃人,只是知道小姐喜歡吃羊肉。”
阿依麗立即就笑了,“喜歡吃羊肉又怎樣?本小姐是天狼之子,吃羊肉是本小姐的天性,不像某些人,喜歡吃羊肉,又不敢大膽地承認。”
秋風指了指自己,“小姐是說我麼?秋風不吃羊肉的,羊多可愛啊,秋風只吃素食,跟和尚差不多。”
巴彥卓爾見阿依麗只顧與玉樓和秋風說笑,自己又聽不到他們的說話,心裡非常氣惱,他從丫鬟阿梅手裡拿過袍子,一邊展開看,一邊故意大聲問道:“這袍子是誰綉的花?”
阿梅回道:“是小姐親手所繡,是為巴彥公子新制的袍子,請公子試試,看合身不?”